众人七手八脚地把鸟巢拆了,搜出一堆零碎的东西。
他们把东西从杂草、树枝和粪便里一样一样地清理出来,收获颇丰。
庄尧清点物品:“电脑、记事本、U盘、解码器、采样、测试仪、枪。”
艾尔拿热毛巾给唐汀之擦手:“你看看你的手,你不是外科医生吗?”
“我又不会带着细菌进手术室。”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的手受过伤,要少接触脏东西。”
丛夏看了一眼唐汀之的手,发现他的手心有烫伤痕迹,掌纹已经看不清了:“大校,这些伤疤影响你的工作吗?”
“肌肉灵活度差一些,增生皮肤略微影响我对温度的感知,其他没什么。”
艾尔冲丛夏道:“这个你能治好吗?”
丛夏摸了摸脑袋:“我没修复过伤疤,但我可以试试。”
唐汀之把手伸了过去:“哦?你试试吧。”
丛夏将能量注入,加速细胞新陈代谢,修复那些坏死的皮肤,直到掌心再找不到受过伤的痕迹。
艾尔惊喜道:“太好了!”
唐汀之也难得涌现笑意:“丛夏,谢谢。”
丛夏摆摆手:“不客气,举手之劳。”
沈长泽看了单鸣一眼:“你……”
单鸣抢道:“不需要,我不需要修复任何伤疤。”
沈长泽皱起眉:“为什么?”
“伤疤是男人的徽章,你这小屁孩儿懂什么。”单鸣说完,昂首挺胸地走了。
唐汀之和庄尧开始研究起那些遗物。
魔鬼松坐在一旁喝着消食的果醋,享受着林间的微风,好不闲适自在。晚上,他要求的真丝床品和熏香到了,他满意地进去睡觉,其他人则成堆地挤在帐篷里,待遇天差地别。
魔鬼松抱着那只黑不溜秋地小奶猫:“它是变异猫吗?”
丛夏道:“现在还没变异,以后说不准。”
阿布好奇地把脑袋凑了过来。
小奶猫发出细嫩地叫声,用爪子拍了拍阿布的鼻子,阿布眼睛晶亮,伸出大舌头就想舔,被魔鬼松瞪了回去。
他把奶猫塞进衣服里,“我回去了,把那栋房子搬过来再来找我。”
丛夏壮起胆子:“松树先生,让我们和你体内的人类说句话吧。”
魔鬼松冷冷地看着他:“找死?不行,你不能跟他说话。”最后那句分不清它在和谁说的,“不行,不行。”魔鬼松又重复了两遍,显然在争执。
众人忐忑地看着他“精神分裂”。
最后,魔鬼松愤怒地说:“两分钟。”地底顿时冒出几缕树根,那些树根纠结盘错,越长越高,慢慢幻化出了人的样子,竟是个与魔鬼松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但气质和神态却相差很多,这个男人温润俊雅,如果魔鬼松是这样(_)的,那么他就是这样(^_^)的。
男人笑了笑:“你们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穆飞。”
众人还没从惊讶中回过神来。
穆飞温和地笑着:“谢谢各位这两天的招待,这是我变成松树后,最开心的两天,在森林里虽然很平静,但也太寂寞,我可能永远都无法离开,希望大家偶尔能来看看我。”
丛夏感叹道:“你的自我意识没有消失,真是太好了。”
魔鬼松“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穆飞道:“我最大的心愿,就是那套房子。那房子是我父亲亲手设计的,是父母留给我的遗物,请你们务必把它带来,就算只剩下骨架。”
“你放心,只要那个房子还在,我们一定把它搬过来。”
穆飞笑了笑:“谢谢各位。”他摸了摸魔鬼松怀里的小奶猫,“我以前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