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珂的脸颊有些烫。
她不安的动了动,连室内里变得更暗的光线也没发现。
渐渐地,她周围边儿开始有人坐下。
有些是从散台过来的,带着酒味。有些好像是刚进门的,是潮湿的气味。
没到一刻,舞台便被迎来的客人聚拢了。
只是她旁边的位置,一直都是空着的。
覃珂看向了吧台那侧,覃霆还在那,好似在跟里面调酒的男人说话。
他手里端了杯酒,颇深的颜色,应该挺烈的。
又过了会儿,覃霆回来了,周围也开始躁动起来。他递给了覃珂瓶矿泉水,瓶装的,在这种场合里......相当少见。
覃霆在覃珂边上坐下了,他坐下后,覃珂明显的感觉到从别处跟来的目光。
“爸爸......”覃珂小声的叫他。
“先看。”覃霆说。
覃珂噤声,视线被迫挪回了舞台上。
舞台正中,有人上来了,一男一女。
男生穿的就是平常的服饰,卡其色的衬衣,黑色的裤子,他身材高瘦,鼻梁上架着副金属的框架眼镜。女生跟在他身后,她穿的是改良版的和服,比起日式那种,更短,更轻薄。
因为是坐着,且舞台自带些高度,覃珂一抬眼,便看到了台上女生的裙子内侧。
在她的腿根处,接近那最隐秘的地方,有个花体的英文刺青
Leo,那是个男人的英文名。
他们站在了聚光灯下,跟着投下的,是他们交错在一起的影子。
在如此昏暗的场景里,连影子,都显得旖旎非常。
男人开口,他的声音让人觉得很舒服,清澈干净,像是海风。
他做了个自我介绍,简单却足够清楚:“大家好,欢迎来到瘾,我是绳师River。”
0039 39 绳缚(上)
绳师。
覃珂在心里默念着这两个字。
这也是在她过去十七年的人生里,从未接触过的两个字。
灯光很暗了,像是那洗照片的暗房。
坐在下面的人,如同是蛰伏已久的野兽,在黑暗里静静地注视着台上的一举一动。覃珂能感觉到空气中的躁动,与开场前的那种躁动不同,此刻,这种躁动更多的是克制,是隐忍,是在这悄无声息中的,欲望与欲望的碰撞。
暗潮涌动,顶上的灯光成了偏红的颜色。
那个自称是River的男人从自我介绍后便跪坐下来,他没有介绍他女伴是谁,他的女伴也丝毫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女人跪坐在他稍后的一方,视线低垂,她的发挡住了她的眼神,在顶光的阴影下,覃珂看不清她的面容。
River从随行的手提袋里拿出绳子,那都是同一色系的麻绳。
他分别将绳子在面前铺开,长短不一,但上面都打着同样的绳结。
覃珂不知道那种绳结叫什么,不像是日常生活里能见的,至少她从没见过。准备好后,River拿起了最靠近手边的那捆,动作利落的将那绳子解开。
他声音缓缓,像是电影里讲故事的人:“一根绳子,有硬有软,有长有短,绳子本身没有任何含义。但我们的行为,会赋予它不同的意义。今天的表演分为三场,分别为绳缚、滴蜡、穿刺。如您所见,第一场的表演,由我来展示。”
他一字一顿,声音并不大,可每个字音落下,都像是把锤子锤在了覃珂心上。
她此刻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在此前,她怎么能触及过这些,怎么有机会亲眼目睹这些?
还是……以如此公开的,正式的,正式到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