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窒闷,云烬雪抬手摸摸她额头伤处。洗澡时有小心避开纱布,但还是弄湿了一些。

“我给你换药吧。”

拎来医药箱,细致处理好伤口,重新贴上干净纱布。云烬雪掌心盖上那处,若即若离的揉:“疼不疼?”

江炎玉抬眸瞧着她,缓缓摇头。

云烬雪还是蹙眉:“这一缕头发,直接被拔掉了,肯定很疼。”

越想越是后悔,如果那时她可以迅速反应过来,安抚住朋友,也许她就不会叫警察来,也就不会后面有这么一遭。

察觉身前人心情低落。江炎玉按了按拇指指尖,安慰她:“这种程度,不算什么的。”

云烬雪不赞同这话,她从小就知道自己体育不算好,所以也不怎么爱动弹,这种性格的好处是她不像其他孩子那样容易磕碰。但稍微受点疼,就得精神萎靡一段时间,本质上不喜欢流血,也不喜欢受伤,甚至看见别人破口,也会龇牙咧嘴的跟着疼。

“唉,之后好好养养吧。 ”

在她回书里之前,这伤口应该可以养好。

抬高手臂,微微歪头,打量她面容。云烬雪道:“你真的不用先休息一下吗?”

女人脸上实在没什么血色,在卫生间里被蒸腾热气熏红的唇已经淡下去,呈现出晶莹剔透的粉。眼皮半耸拉着,目光疲惫。

“没事,”江炎玉晃了晃脑袋,轻笑道:“我就是这样。”

云烬雪没再说什么,绕到床另一边爬上去,把长枕头抱在怀中趴下,问道:“你有见过一副壁画吗?有很多红色山脉还有海浪的壁画。”

近期所遇到的惊奇事件里,除了这位穿越者,就是那副壁画了,也许两者有什么关系也说不定。

江炎玉道:“好像知道。”

云烬雪撑起身:“真的吗?你过来些,我听不清你说话。”

江炎玉闻言,乖巧转身,但依然直挺挺坐着,和她保持一段距离:“你说的幅画...我还没见过,但我猜可能是我画的那副。”

云烬雪道:“你画的?好厉害啊。”

她伸手拿过床头的ipad,打开画图软件,将笔递过去:“你可以再画一下吗?”

“好。”江炎玉接过笔,也趴下来,手肘撑着床铺,指腹按按笔尖:“这个...要怎么用。”

云烬雪拽过另一个抱枕塞给她:“抱着,趴下会舒服些。”

江炎玉:“嗯,谢谢师姐。”

“我来给你调整笔刷。”在ipad上戳戳点点,云烬雪道:“你直接画就好。”

江炎玉抿唇,不太熟练的拿着笔在屏幕上绘画,发现居然可以有不同颜色出来后,惊讶情绪从眼中流泻。灯光从顶头打下,却在她眼中零零碎碎的闪动。

她开始认真作画起来,一笔一划,绘制出群山与浪花。距离很近,沐浴露与洗发水同系清香飘过来,ipad的光投在她脸上。

云烬雪半张脸埋入抱枕中,目光一会转到她侧脸上,一会转到ipad上。到后面,基本上只顾着去数她密如羽扇的睫毛了。

笔尖在类纸膜上唰唰滑动,声音挺解压,云烬雪听得迷迷瞪瞪,快要睡着时,ipad被立起来。

“好了。”

入目画面和山洞墙壁上看到那副毫无二致,仅仅因为ipad画幅限制,缺失些细节,但不仔细看,简直一模一样。

连网上都没显示过的画被她复原,云烬雪瞌睡全无,看向ipad边那张清灵容颜。这下是彻底相信,她是从书中走出来的了。

于是,忍不住好奇:“为什么我会穿书呢?并且为什么我又穿回来了,而且什么都不记得?别的角色也可以出来吗?我们是一个师尊,是指我也学过修仙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