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这下,和严大娘头上的伤,倒是对应了。
云烬雪不再说什么,转身带着严大娘离去,隐隐还能听见身后那圈人在嘲笑男人不行。
回到喜乐宴,严大娘看着敞亮店铺,紧张的手掌在桌面上搓动:“这里真不错,香香的。”
云烬雪拿来伤药,帮她包扎好伤口,笑道:“那就留在这里吧,给大娘你开800文月钱,包吃包住。”
严大娘被惊到了:“你这里没有我能干的活。”
云烬雪挑起一边眉:“怎么没有,大娘不是会做烤货?之后你在厨房里忙活,多做些小烤饼之类的点心,分发给到来的客人吃,多好。”
小花听见,立刻蹦过来:“太好了!要做要做!”
云烬雪嗔她一眼:“是给客人做的,你又要偷吃。”
小花撮起两指,笑着:“我只吃一点点。”
严大娘又湿了眼,看看自己疤痕遍布的手掌:“女人,自己咋过呢,还是得和男人一起过啊。”
云烬雪道:“您哪里需要男人呢?您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养活店面,养活那个狗男人...哦,对不住,这样不太礼貌,您丈夫叫什么?”
严大娘道:“叫程发。”
“知道了。”云烬雪点点头,依然道:“养活那个狗男人,怎么就不能自己过呢?”
江炎玉噗嗤一声笑出声,店内气氛就这么活络起来。
严大娘也笑着,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这还是...”
云烬雪起身拿了瓶香水过来,拨开瓶塞递给她:“那天我蒙上眼睛,就是为了寻找味道,这是我从您手上得到的气味,你闻闻。”
严大娘小心接过来闻闻,惊道:“好闻。”
云烬雪道:“是的,这款目前在店里卖的最好,所以本来就有您的一份功劳。能留您在这里,也是我感谢您的一种方式。”
小花晃着她腿:“大娘大娘,我要吃烤饼,留下吧。”
严大娘手足无措的左右看看,最终耐不住小姑娘的请求,点了头。
梵河边战船启航的时候,江炎玉出发去梵河。距离中秋节还有十六天,而严大娘是做月饼的好手。
云烬雪叫来一堆朋友,聚在喜乐宴,大门一关,摆了许多张桌子,让严大娘手把手教所有人做月饼。
随意发挥之下,什么形状什么馅料的都有,全凭喜好,但基本上都在理解范围内。连春渡这种生物都只是做了猪鼻子月饼。而奇巧是唯一的异端,放了香水。后面因为抗拒不了香味诱惑而生吃了月饼胚,打了一天嗝,整个屋子都是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