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上。

“不过也终于明白,那酌月堂主为什么会这么坏了。皮下面藏着只魔物,那能好到哪里去?犯下那么多罪过,死不足惜,却因为天生有力量,便可以任性妄为,不受约束。哼,真是幸运的家伙。”

幸运?死不足惜?

江炎玉自己都没想到,会被人称之为幸运吧。回顾她此生,能被给出这两个字节评语的段落,根本就没有多少。

但死不足惜四个字听得多,估计她自己也习惯了。

他说的煞有介事。云烬雪极轻的呵笑一声,问道:“酌月坏在哪里呢?”

老板来劲了,正要细细将罪行数来。可一搜刮脑子才发现,居然想不起那人真的做过什么坏事。能想起的罪,基本都来自窝藏在红镜山不敢出来的罪犯,或者十几年前的潘波魂潘堂主。

要说藏犯人吧,颠红堂这么长时间里,也没有公开为谁提供过庇护。红镜山那么大,藏哪里不是藏,不一定就是藏堂中。

至于潘波魂,他犯下的事追究到酌月身上,多少就有些不合理了。

这些年来,酌月不仅没有做过出格之事,甚至会老老实实做生意。那三炉酒家的店面都不知道翻多少倍了,全国几大洲都有颠红堂明里暗里的产业。只挣钱不搞事,简直是最安分的坏人。

而她本人唯一传播较广的谈资,是之前在劈山门山海阁上举办的除魔大会里,辱骂一干掌门修者。但仔细想想她骂的内容,好像也没什么错,就是态度过于嚣张了些。不过,如此年轻到如此高位,就算过分轻狂也能理解。

卡了半天,老板找补道:“那个什么,我记得她强掳了道韵仙君,这难道还不算坏吗?”

“...”云烬雪哦了声:“那红衣魔头坏在哪里?”

老板又卡住了。

寻常仙人能杀死一只魔物便能名留青史,她短短时间内几乎把战争杀干净了,且没有误伤任何一个人。若脱去魔物身份,她早成为修仙界最传奇人物了。

而那些被战争阴云遮蔽了几十甚至上百年的土地,重获阳光和生机,不知造福了多少百姓。这无论怎么看都是大大好事,再会强词夺理的人都无法扭曲。

老板犹豫半天,强硬道:“她杀了廖元龙,还毁了劈山门!”

云烬雪看向他,隔着面纱,依然能透出些凉薄视线:“有因才有果,您难道没看见后续归星...神极宗掌门向外界发布的审讯记录吗。风筝犯明确说过劈山门有参与过覆灭神极宗的计划。这样的人,难道不该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