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给冰块调理身子,真把她捂热了还能了得?恐怕就要融化了吧。

她的笑声很轻,却还是被楼下人敏锐听见。江炎玉回眸看过来,笑容灿然:“师姐!”

云烬雪往楼下走:“嗯。”

客人道:“你刚刚还说是云老板的学徒,哪有学徒叫老板师姐的。”

江炎玉打哈哈:“这个....”

云烬雪走近:“学徒?我的吗?”

江炎玉:“嗯!”

她这应的,似乎只听见后面那句问话。云烬雪又道:“是吗,我都教了你什么?”

江炎玉道:“教我怎么做人。”

云烬雪脑海里忽然出现一副画面,监狱门口写着好好做人四个大字,而江炎玉捧着饭盆,正可怜兮兮的从里面走出来,叫师姐。

没忍住笑出来,客人们也被都逗的不行:“别闹,就差一点就画好了。”

女人的手还在客人掌中,最后一笔已画完。云烬雪握着她手腕拿过来,手指顺着她掌心划到指腹,挑起指尖看,雪肤丹红,的确衬她。

“好看。”云烬雪松开她手,丢下这两个字,转身往柜台走去。

江炎玉还站在原地,被抚摸过的手掌似乎麻痹了。

一股热气从指尖的红冲撞到心腔,分明没有血液,却似乎脸颊红了起来。

生活与生意两方面已经处理得当了,云烬雪发现,这死小孩并没有消停,还有另一件事同时在办。

那就是,杀魔物。

仿佛打卡一般,固定每两天便去杀一只战争魔物。那些能够叫上名字的战争,逐渐被她在这两月间杀干净了,包括之前让云鼎大败的【越唐】。

云烬雪躺在喜乐宴,每次听到她来报战绩,都心情复杂。

那天无心之下说出的话,似乎被她理解歪了。战争没打起来之前,就火急火燎的先去清理战争魔物,仿佛真想把这里变成最适合生活的安乐乡。

和她说过很多次,不必如此,得到的反应只是摇着手说没关系,并且更加热络的投入清理工作。

她似乎坚定不移的相信,虽然不直说,但只要能完全顺应云烬雪喜好去做事,就能将她留住。

云烬雪看着她风风火火的来去,不知该从何劝慰。

除魔这么大动作,不可能没人发现。

一开始都不知道是谁,后来随着次数变多,渐渐有了目击者。都模模糊糊的描述,那是位红衣银发,挥舞红刃的女人。

这特征过于明显,一下子就让人联想到前段时间,招来三只魔物拆毁劈山门的那位神秘人。

继神极宗之后的第二次魔物灭门事件,虽说在人员上并没有很大损失,但依然引起了极大关注。毕竟弟子们虽没什么事,但无论如何,最厉害的掌门可的的确确是一命呜呼了。

而在那之后,劈山门弟子宗门被毁,除了回家无处可去。仙界开大会也无法给这么多人一个好安顿修仙资源本就匮乏,没有哪个冤大头愿意接收他们。

他们无事可做,只能泡在茶楼酒馆内,一遍遍以亲历者的身份向众人渲染那日的惊险刺激,传着传着,逐渐出现一些奇怪东西。例如什么四魔在天上打麻将,三魔玩拍手天灾在旁边敲鼓等等。

而那个为宗门出头的少女,也不幸被各种移花接木的篡改事迹。

“虽然知道实力不敌,但我还是想为宗门挣一口气,便朝那魔头大喊,‘你不能这样!’,‘你一定会遭到报应的!’。这话引得那魔头注意,她直接飞身而至,满目怨憎,正要杀了我,又突然变脸。说赞叹我有勇气,敢为宗门出头,便饶我一命。”

“太惊险了,半只脚踏进鬼门关啊。兄台真乃英勇好汉,在下佩服。”

“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