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炎玉也发现她情绪不对,恳切道:“你的存在本身对我而言就很重要。”

云烬雪渐渐有些喘不过来气,头晕目眩:“你们红镜山都不是什么好人!”

江炎玉点头道:“是,我承认。尤其是我,我最坏。”

云烬雪怒道:“抢我的马!抢我的钱!还抢我的...我的...”

眼眶微红,却没能说出来。

腰间还缠着起身过急时没有掀开的被子,勒的云烬雪有些疼。

她低头,想将那被子掀开,很薄的被裘卷在一起,简直如绳。

她尝试两下未能成功,从前磅礴如海的耐心在此时轻而易举消磨殆尽。简单的动作已她浑身颤抖,汗如雨下,痛苦万分。

她很快放弃,后靠在窗户上,蹙着眉,胸腔窒闷异常。

恰有雷光闪过,在她身后明灭,某瞬间将一切映照的苍白至极,仿佛掀起了世界的皮囊,露出骨骼。

发觉她喘不过气,江炎玉着急道:“师姐,呼吸。”

刚说完,自己也意识到这句话似乎说了很多次,刚弯起唇角,眼泪便掉下来。她只是轻轻重复着:“师姐,呼吸。”

云烬雪在模糊视线里看着她,额头胀痛。脑海里闪过两幅画面,泉海奇潭中的光怪陆离,以及喜乐宴内的羞辱折磨。

她哭不出来,也说不出话,缺失的心脏在替她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