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种灾难中逃出,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落脚点?这段时间住在哪里?吃什么?
越想头越疼,云烬雪哭求道:“我已经不是神极宗的人了我知道,但是现在看到他们这样我真的,我真的很难受。风风,我明白我很无能,所以什么忙都帮不上,你能不能找找他们...”
江炎玉将药碗递给她:“师姐先喝药,你身体太虚弱了。”
云烬雪跪在床上,向她跪拜:“求你了,风...江堂主,求你了,帮帮我吧。”
江炎玉一怔,神色变幻莫测,将人扶住:“你先把药喝了。”
云烬雪恍惚道:“我不是偏心归星,可能逃出去的那些弟子不止归星,你也看到了的,还有长老,还有其他人,我不是偏心归星,你不要再误解了好不好。”
不要再误解了,我无法解释的那么多事情,到底怎样才能告诉你。
江炎玉释放灵力安抚她,柔声道:“师姐先冷静下来。”
被她灵力纵着放缓呼吸,头疼也逐渐微弱,云烬雪浑身绷紧的肌肉慢慢放松下来,跪坐床上,脸色惨白。
江炎玉揉着她后腰,将人往自己这边按了按:“师姐先喝药,再谈其他的行不行?”
云烬雪又发了会怔,过于激烈的情绪褪去,陷入空茫状态,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知道她受的刺激太大,江炎玉耐心道:“去不去找人这个事可以商量,你现在要完全听我的,养身体,行不行?”
云烬雪也不知道听见哪个词语,点点头,弯腰从床底下扒拉出什么东西,放在江炎玉腿上。
“只要你答应我,你想怎么弄都可以,好不好。”
躺在自己腿上的,居然是几天前不见的木质机关。
江炎玉微微睁大眼,难以置信的转头看向云烬雪。
向来清雅温和的仙君,此刻状态非常差,脸色苍白不说,人还瘦了许多,长发有些凌乱,神色疲惫。
那双眼睛总是哭,导致眼尾泛着褪不下去的红,显得可怜兮兮。
她将木质机关推过来的表情非常真诚:“这个还给你,你如果想,还可以用,好不好?”
江炎玉忍了好一会,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
她眸中燃烧了许久的血红,头一次完全消退下来,露出清澈底色。
云烬雪没理解她为什么笑,只是无措的看着人。
江炎玉倾身亲了亲她唇,帮她将碎发勾到耳后:“好,知道了,只要你现在把药喝了,我立刻去找,行不行?”
得到肯定答复,云烬雪终于冷静一些,轻轻嗯了声,双手碰过药碗,一口喝了干净,还给她展示空空的碗底。
江炎玉接过碗,慢慢将人放倒,盖好被子:“你先休息,我现在就去下命令,等我回来师姐如果没睡着,我就不去找了。”
云烬雪本来还想挣扎一下,闻言,赶紧闭上眼睛。
这药中有安神成分,她本就精疲力尽,这下倒真的很快睡着了。
江炎玉坐在床边,看着她睡颜片刻,忽然干咳两声,左右看看,没有其他人在。
确定没有,江炎玉放下空碗,跪在地上,把床单拉开,往床下看去。
有没有藏其他什么东西?
没有。
可惜了。
又坐回床边,江炎玉将机关放在床头,从被中摸出云烬雪的左手,一圈圈拆去纱布,露出那道可怖伤口。
两手掌心一上一下将伤处覆盖,缓缓用灵力温养,连接断裂的筋骨,生出新肉,填补空处,直到伤口完全恢复如初。
拇指揉着那细嫩肌肤,江炎玉视线放空。
良久后,她叹了口气,将手臂小心塞回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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