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霜进了这门,应该会过的很幸福。
那自己呢?
这问题冒出的莫名其妙。
出嫁那天,参见站在酒楼二层,扒着窗户往下看,红河从街道上流过,穿上新嫁衣的元霜坐在轿子中里,忽然掀了车帘往这边看来。
她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
红河逐渐远去,参加回想着她的表情,总觉得她是再向自己传达什么,可他看不懂,那是什么意思呢?
第二天,他照常坐在酒楼吃馒头,眼看着元霜的侍女哭着进来,差点在门槛摔个跟头,又直冲自己而来。
“元小姐没了!”
那干馒头,又咕噜一声掉在地上,滚远了。
侍女说元霜本就不想嫁,是被家人逼着走到那一步的。侍女又说,元小姐是烈性子,直到最后也不想妥协,便一头撞在柱上,当场就没气了。
侍女说,元霜死前最后一句话,是想和参见双宿双飞,但女孩子家,不好意思主动说喜欢。
她也没有勇气逃离家。
参见未曾想到那折磨了自己一晚上的表情,居然是永别。
为什么我如此木讷,愚蠢,麻木,以至于看不懂你的无奈与渴求?
是我害死你的吗?
他在日复一日的后悔与苦痛中反省,一遍遍回想着那幕场景,想着她的所有细微表情。像个疯子一样跑上街,试图猜出别人的心事,直到所有人隐秘的心思在他面前都难以遁形。
他徒劳的想重回过去挽救一切,就用这种可笑的理由,居然练成了让所有人都害怕的猜心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