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炎玉后退两步,转过身,露出白皙无暇的脊背,将长发拨到一边,微微侧首道:“我还没洗完呢。”
云烬雪:“...哦,好的。”
拿过一条新的布巾,她身体推开花瓣,从温水中走过去。江炎玉脸上始终含着淡淡笑意,看着她每一个动作,手指在自己脖颈间轻轻敲动着。
终于走到她身后,云烬雪道:“你趴下吧。”
“嗯。”江炎玉应了声,也学着她方才的模样趴在池边。
入目是冰肌玉骨,光洁莹润。云烬雪拿着布巾,小心翼翼贴上去,没敢用太大的力气,也真心觉得这样的身体根本用不着去清理。
就这样挠痒痒似的洗了半天,江炎玉斜撑着脑袋,从眼尾那里瞧人:“师姐未免太不认真了,好歹刚刚我可是帮你哪都洗到了。”
方才云烬雪煎熬万分,一直尝试转移注意力,还真没发现她都洗了哪,不过既然这么说了,肯定要更卖力一些。
只是,才刚刚加了力道,就见那肌肤上浮起一片片粉红。
云烬雪默默看了会,收起布巾道:“你身上很干净,我觉得不用洗了。”
江炎玉慢慢直起身,莞尔:“好吧,那听师姐的。”
云烬雪寻思着,洗的差不多,应该可以擦擦身上去了,于是走上池边,却是脚一滑,差点摔倒。
被人从身后抱住腰,云烬雪眼前是地板与自己准备的换洗衣物边角,能和听到女人身上的水滴淅淅沥沥砸在地上的声响,因为没站稳而加速跃动的心脏在危机解除后依然砰砰跳动,无法休止。
她想说话,喉咙却在蒸腾雾气中诡异的干渴,让她没能成功发出声音。
忽而一阵天旋地转,身体再次被翻过来,云烬雪愣愣的看着天花板,膝盖以下还浸在池水中,身上浮起淡淡热雾,女人的指尖在她腰间流连。
“之前的伤好像完全长好了,哦不,还差一点。”
江炎玉垂眸瞧着她腰间,从前这里有一条长长的刀伤,这么多年过去,已经练疤痕都快瞧不见了。
但仔细望去,还能从嫩白中揪出极浅的红色,仿佛在腰上系了根不太显眼的红绳。
云烬雪也颤颤巍巍低头,轻声道:“基本上瞧不见了。”
一提到这伤,又想起春渡镇里的惊魂一夜,云烬雪有些发怔,下意识揉了揉肩膀。
江炎玉嗯了声,瞥见她动作,拿过干毛巾将她腰间水珠擦净:“师姐穿衣服吧,小心生病了。”
虽说并没有被限制什么,却有一种终于解放的感觉,云烬雪快速起身,擦干身体后穿好衣服,走到屏风外。
正要开门,想起大反派还没收拾好,万一有人路过瞧见可就不好了,便站在门前等待着。
直到那一袭红色来到身边,她才开门走出去。
廊前站着一位侍女,见人出来,恭敬道:“两位仙君请随我来,盛夫人为您二位准备好了房间。”
云烬雪道:“多谢。”
月朗星稀,走入凉夜风中,那颗快被热气熏晕的脑袋慢慢清醒。
回想起方才池中发生的一切,都像是罩了层朦胧滤镜,忆不起具体细节,只有潮汗,热水,艳红的玫瑰,像是烙印在身体中,附着在知觉的残留尾端,此刻还清晰作乱着。
太混乱了.....
云烬雪揉揉眉心,在心中叹息道:这简直是我人生里洗过最漫长的一次澡。
瞧见她动作,江炎玉问道:“是不是洗太久了,师姐头疼?”
云烬雪无奈道:“你师姐我没有那么脆弱。”
江炎玉不可置否,只轻轻笑着。
刚洗完澡,衣服穿的没有那么规矩,腰带松松垮垮,袖子没有收紧,此刻装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