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离大陆太远,苟晶一直都是写信或者电话问候苟晴。
苟晶也不算差,起码多年也是惦记这个姐姐,总是看到有什么新鲜玩意给姐姐寄过来。
从小就是姐姐带大的苟晶,对苟晴的依赖一直就没变过。
话说回来,王晴早就不记得生父了,去了纸条上的地址敲敲门。
看到那个胡子拉扎的男人。
她皱眉问道:“你就是王大锤!”
男人点点头,让开路,仔细打量这个十三年没有见过的女儿。
原本以为王晴过的生活不错,性子应该也是极好的。
但是进门三分钟,王大锤就打消了这个猜测。
一进门“这房子,还没我家厕所大”
王大锤耐着性子解释:“你不喜欢,可以换,我自己一个人住,没必要”
他多年来忙碌事业,一直为了杂交水稻努力,如今虽然成就已经有一些,但是他觉得,好可以再进一步。
房子,不过是睡觉的东西,多大又怎么样。
可这个便宜女儿好像不这么想。
一会儿嫌弃茶杯不是琉璃的
一会嫌弃炕上土了吧唧,没有西洋的床软,看起来好脏。
一会说厕所太小,他们都是马桶。
话里话外都是鄙视。
王大锤冷笑一声,这崇洋媚外要不得。
去街道处打了个电话,二话不说问候苟晶全家。
苟晶也懵了,多年养尊处优。让她耐着性子问:“怎么了”
“看你把女儿养成什么样子,崇洋媚外,娇纵没规矩,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都没了,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王晴养在我这儿,什么时候教好了,什么时候放人”
听着他这绑票一样的话,苟晶心里突突的。
这狗男人多年未见,脾气更大了。
不过晴晴是他亲女儿,教一教也好。
这些年去了一趟国外,性子她也不喜欢。
只是多年都纵着惯着,也狠不下心管教。
于是王晴被迫留在王大锤这儿少则半年多则三年。
王晴怎么可能乖乖听话。
可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门口会有两个当兵的守着。
还有,她的全部资金都被抢走了。
这哪里是爸爸,这是土匪。
于是王晴被迫种地了。
她也不想啊,她细嫩额皮肤。
这肮脏的土地。
可是。
可是。
身后王大锤拿着大锤:“你种不种,不种我锤你啊”
可她太累了,干了一上午活儿,虽然也就种了一分地。
王大锤低着后槽牙骂娘,这他娘哪里是他闺女,地都不会种。
不行,必须种,要不丢他王大锤的威名。
王晴:啊对对对,你闺女在肚子里就种地,行了吧!
她的手酸腿疼腰疼,忍不住了,王晴往地里一坐:“王大锤,你凭什么让我种地,我就不”
王大锤看着压坏的小麦,满眼心疼和气愤:“凭什么,凭老子是你爹,你给我起来,不许压我的小麦”
于是僵持了很久,王晴没饭吃了。
王大锤说,让她什么时候听话了,什么时候吃饭。
干了一上午活儿,王晴饿得前胸贴后背。
拼着一口气跑到姨妈家。
进门就哭:“姨妈,救命啊”
听了前应后果,母女两个默默对王大锤竖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