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为什么喝酒?”与此同时叶篱也开口道。

原本要坐上副驾驶的冯畅见势头不对,赶忙收回腿,借口道:“篱姐,你们不用管我,我一会儿还要去买点东西。”

冯畅的家就在S市,离医院不远。

叶篱想了想,放行道:“早点回家,注意安全。”

小姑娘点点头,一溜烟地跑远。

年轻是好,熬一宿还这么有活力。闻簌盯着冯畅跑远的方向,心道。

“师傅,直接开车去机场吧。”叶篱对从中央后视镜望过来的司机师傅说道。

车子平稳开动,闻簌被车里的空调吹得生出了点睡意,但身边的木质香气扰得她心闷,只得强撑着眼皮靠在窗上望向窗外风景。

“昨天为什么喝这么多酒?”身边的姑娘再一次问道。

“和朋友小聚,贪杯了。”闻簌随便搪塞道。

“贪杯到来医院洗胃?”叶篱追问道。

“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那为什么会出现在饭店?”

“碰巧。”闻簌语气里是显而易见的敷衍。

叶篱深深地吸了口气,质问道:“闻簌,你觉得你这套说辞能令人相信吗?”

“那你何必问呢?”闻簌眸中流露出一丝倦色,意有所指地道:“如果你从一开始就不打算信任我。”

闻老师摆明了不配合,叶篱拿她一点办法没有,转言道:“你就没有什么要同我说的?”

闻簌思索了一下,回过头认真地道:“昨晚的事是我态度不好,对不起。”

身旁的姑娘面色缓和了一些,道:“只是态度不好?”

闻簌没有回应。

身旁姑娘的手朝闻簌的脸伸过来,闻簌心里一慌,几乎是下意识地躲开。

叶篱摸了个空,垂下手,美眸中有惊愕也有无措,过了一会儿,才低声道:“我和白槿涵……”

“你不用解释。”闻簌面无表情地打断道:“那是你二人的事情,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叶篱不知想起什么,本就憔悴的面色此时更加难看,隐隐透出几分苍白来。

关心的话堵在喉间。闻簌扭过头,不愿让叶篱瞧见自己的神色,定了定神道:“你工作的阻碍别担心,有先……有白槿涵他们帮衬着你,相信日后没有人会在为难你。”

“畅畅同你说的?”

“嗯。”闻簌没反驳,含糊地应道。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会误解我?”

身旁的姑娘声音很轻,透着不易察觉的委屈,惹得闻簌的心一阵绞痛。

她很想像以前一样,握住叶篱的手对叶篱认错,可是她们的问题从不是一句谁错了就能解决的。

“叶篱,你难道没有发现,你很依赖白槿涵吗?”闻簌压下心头的痛意,悄悄攥紧拳,平静地道:“你受伤,白槿涵能第一时间去探望你,甚至要帮你瞒着我;你受剧组牵制,白槿涵能立即邀请你上节目与她捆绑;就连这一次,你被人威胁,也是去找白槿涵为你解决。叶篱,有哪一次,你想过依赖我么?”

叶篱被她问得一愣,半晌没有回答。

闻簌侧过身,盯着惘然无措,不知该如何辩驳的姑娘,肯定道:“你没有,从没有一次,在你遇到困难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我。”

“我不怕你来给我惹麻烦,我只担心,你不想与我有任何牵扯。”闻簌苦笑道:“可经历过这些之后,我才清晰地认识到,你最怕麻烦的人,竟然是我。”

人怎么会对自己最亲近的人客气呢?除非,叶篱从没有真正想要靠近她。

这一世,她的前妻,只是一直在用防备心和好修养关照着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