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围绳走下擂台。

他从冰箱里拿出罐啤酒,单手扯开拉环,另一只手按下蓝牙耳机,接通电话。

冰箱门还没关上,冷气吹着他挂满热汗的胸膛,他不说话,一口一口不紧不慢地喝酒。

对面也没说话,只有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哼唧声、细小的哭泣声……实在实在忍不住了才会溢出一声破碎的喘息。一声就够了。

光这一声靳寒就能知道裴溪洄在干嘛。

那是从他手里长大的孩子,那具身体从十九岁起就由他掌控。

他攥着冰箱门,面无表情地把啤酒往嘴里灌,眼睛却死死盯着墙上挂的钟表。

十分钟一到,他仰头喝完最后一口酒,空瓶捏扁丢进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