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把进度条拉到晚上,差不多十一点的时候,靳寒出现在大门口。

他拖着行李箱,步履很急,监控只拍下他一闪而过的半个肩,和抱在怀里的一捧火灵鸟玫瑰那是裴溪洄最喜欢的花,夕阳般明亮热烈的橘色,象征着自由和无拘无束。

原来那天晚上是买了花的。

但他压根没给靳寒拿出来的机会。

裴溪洄心尖酸胀,抿抿唇继续往下看。

靳寒进去只拍到了背影,出来应该会有正脸。他把时间往后调,同时两根手指按在音量键和关机键上,一边等哥哥出门,一边随时准备截图,紧张地快要冒汗。

终于,从走廊打向大门口的光被一道人影遮住,靳寒一条腿迈出门外。

裴溪洄疯狂按键,然而下一秒,他脸上的笑就像薄薄冰面裂开的纹路般,被冻住凝结。

他看到靳寒扶着行李箱走出来,弯腰捂住嘴巴,一大股深褐色的液体喷到雪上。

画面卡顿了几秒,再恢复流畅时靳寒已经直起身,疼痛使他的动作稍显僵硬,他很缓慢地抬起头看向二楼某个窗口正好是监控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