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后退半步,假意没躲开,被他扑个正着。

裴溪洄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说:“我昏迷之前看到了何宝生。”

靳寒扯开他的手臂:“我来之前他正把你往车下搬,看到我就跑进树林里了。”

“我的衣服是?”

“我解开的,你热得厉害,我给你淋了点水。”

裴溪洄安下心来,被哥哥扯开,顺势在地上摔了个屁股墩儿。

软乎乎的沙子垫着并不疼,他却哼哼唧唧地抱怨:“前夫好凶啊,我屁股都要开花了……”

靳寒瞪着他:“你叫我什么?”

“前夫啊。”裴溪洄爬起来,锲而不舍地往他身上扑,都这样了还忍不住作死。

靳寒气得想给他一脚。

“再乱叫我就抽你。

裴溪洄偷笑,假装摔倒跪到他脚下,树懒一样挂在他腿上,小声问:“会是何宝生吗?”

“不会,三年前你出事时他不在枫岛,顶多是个被威逼利诱的同盟。”

“咋不直接把他抓了,看着就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