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腔。
靳寒动作一顿,伸手按开灯。
他看到裴溪洄仰躺在沙发上,一条腿平放,另一条腿翘在沙发靠背上,懒嗒嗒地半阖着眼睛抽烟,旁边烟灰缸里堆着十几根烟蒂。
这样的画面本该是带劲儿和性感的。
可偏生他骨架窄人又瘦,皮肤白,蜷缩成一小团缩在角落里,就显得格外可怜。
靳寒维持着半俯身的姿势看了他很久,起身脱下外套。
里面的毛衣被汗泅湿了,风一吹刺骨凉。
他身上很冷,胃也疼,脑袋里烦得要爆炸。
又要爆发一次毫无结果的争吵的预感,从他被湿毛衣黏着的后背阴凉地蔓延开,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和无奈。
“把烟掐了。”他低声说。
裴溪洄没反应,坐起来把烟往嘴里放。
“你还想我说几遍?”
靳寒彻底发怒,猛地伸手按住他下巴,强迫他张开嘴,露出里面的烟蒂和一颗小舌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