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无法,现在动他肯定要醒,只好把外套拿过来盖在他身上,侧头望着外面静静等。

一刻钟过去,裴溪洄差不多睡熟了。

靳寒俯身把他抱起来,轻手轻脚地带进休息室,跟捧着个易碎的漂亮瓷器般小心翼翼放到床上。

床上有他的味道,被子是他们以前盖的那条,裴溪洄刚沾到床上就顺势往里一滚,双手双脚摊得四仰八叉,抱住哥哥的枕头呼呼大睡。

靳寒叉着腰看了他一会儿,摇了摇头。

还是这么个土匪睡相。

他攥住裴溪洄的脚腕,把人拉到床尾,上衣裤子全扯掉,就剩个小裤衩,然后去洗手间用温水拧了条帕子回来,给他擦脸和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