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先生,这和你没有关系。”她也不想这样绝情,却不知为何一开口就这般伤人。
他的语气软了下来,“我知道那件事是我对不起你,若是你和林萧在一起,我会祝福你们,可是我怕你会想不开被人骗。”
“谢谢关心。”她觉得再也不能多呆一刻,眼泪仿佛下一秒就会夺眶而出。硬生生地说出了这四个字就转身离开。
乔冬生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最终什么都没说,叹了一口气离去。
浅夏出了酒店的门,还是恍惚,似乎灵魂早已经游离在外,只剩下麻木的躯壳盲目游荡。
走了一阵有些累,她随意坐在了街边的马路牙子上,双手抱膝,头深深地埋在膝盖间。
突然好累,连活下去的勇气都失去了,这个世上,她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依赖,她正剩下一个人了。
朗宁离开了浅夏回到包间,他知道母亲说来说去也不过是那番话。
他们朗家和凌家是世交,他和心芷自小一起长大。
在两家的心中,早已经默许了两人的姻缘,只等年龄合适,就直接走进婚姻的殿堂。
听着母亲在耳边絮絮叨叨,他的心思早已经跑了很远,想起自小和心芷在一起的种种,他一直都将她当作自己的妹妹。
他知道心芷对他的爱慕,也曾有想过两个人以后的生活,仿佛这一生与她在一起便是顺理成章。
可是某一天,他却突然厌烦了,厌烦了这样毫无波澜的人生,厌烦了这样像是早已被设定好了的未来。
朗夫人的说教还没有结束,朗宁突然有些担心浅夏的状况。
他不知道她与刚刚的那人之间有什么样的纠葛,或许他就是林萧提起过的乔冬生。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有些突兀地打断正在说话的朗夫人,“对不起,我还有事情,要出去一下。”
“哎,你这孩子怎么这样……”朗夫人刚刚想要制止,朗宁已经冲出了包间。
他有些心急地冲到大厅,整个大厅空空荡荡的,并不见一个人。他的心一下子失落了起来,有些失神落魄地朝外走着。
想起刚刚的匆匆一瞥,他对那个男人并没有什么样具体的印象,只是觉得他的眼眸特别的深沉,深的像是一片海,无论什么东西落进去就再也浮不起来。
他无意识地往前走着,突然看到街角蜷缩着的那一抹纤细身影,心间一瞬间的刺痛,隐隐竟然心疼了起来。
他同她虽然只相处了很短的时日,却经常听林萧的提起过她。他一直不解,她究竟是有什么地方特别,可以让林萧对她那样痴情。
听的时间愈长,对她的兴趣也愈大,就像一张臆想中的图画。
因为见了她,因为与她相处了这段时日,渐渐立体起来,逐渐流露出其独特的魅力。
他想,她之所以会这样的让人心疼,大概是因为她总是这般努力地生活着。就像是山谷里的野花,明知道会没有人欣赏,还是会努力绽放,只是想完成自己的使命,只是让自己无愧与心。
他轻轻走了过去,也在她的身边蹲了下去。她虽然低着头,还是能感觉到瞬间出现的阴影。
虽然此时并不想被人打扰,她还是抬起了头,看到朗宁蹲在自己身旁,一脸深沉地看着自己。
他很少有这样深沉的表情,与他一副喜感的娃娃脸很不相称。昏黄的路灯照在他的侧脸上。
她第一次这样仔细地打量他,发现他的睫毛竟是那样长。被路灯一照在眼睑下投下两排暗影,像是微微颤动的蝴蝶,她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了抚。
像是又回到了少年时光,而在她对面的就是她的清许,他一直都在,从未走远。
她轻轻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清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