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实在有违人伦。”
那头,文铭渊歇了两秒,忽地喘了一气,道:“那依照他们家这三代的基因,是必然都只会喜欢上那张脸?是这个意思吗?我有理解错吗?”
邢寂没说话,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了,发动了车。
“大概是这个意思吧,还有一点,等会儿再和你说,我现在要去接棠棠。”
文铭渊:“……”
得,又说话只说一半。
那头是彻底没声了。
成吧。
嘟,文铭渊挂断了电话。
.
路是一点儿也不堵,一切都在预料之内。
三个小时的被倾诉历程,邢寂此时也亟待放松。
车子顺利开进S大1号停车场,邢寂戴好帽子和墨镜下车,干脆站到了教学楼底下等。
十一点五十八分。
初棠说了,最少要到十二点。
邢寂倚在墙壁上,脑海里不由地浮起迪伦·罗伯特最后说的那些话。
“我并不想伤害他,悲剧从我的祖父开始,你们联盟语里有四个字我很喜欢‘事不过三’,我是第三代,我想终止这条错误基因。”
“我知道,你会保护他,但是,如果,如果,请你立即杀了我。”
杀了我。
那确实像是精神病人最痛苦的状态之一。
不知道该说什么。
大自然里总是会出现一些bug,而他也没有杀死迪伦·罗伯特的权力。
就像文铭渊说的那样,专业的事,留给专业的人来做。
他会永远保护他的小兔子,这不代表,一定要将防御姿态调整为进攻状态。
看得出来,迪伦·罗伯特并不了解联盟法律,真以为那样说一通,就会让他这个“医者”,动“仁心”。
继而,干出违法乱纪的事。
故意拖延三小时,让他成为警署和PAT重点关注对象。
故意说出他家棠棠的名字,让他和林分起矛盾。
邢寂笑了笑,抬眼看了下今天的天空,很蓝,没有云。
比迪伦·罗伯特描述里,他小时候的那一天,更漂亮。
有些人就是天生坏种。
知道自己是天生坏种,还想在临死之前,拉一个垫背的。
可惜,他是高估他的仁慈了。
掌握的资料,也实在是不详尽他是个医者没错,他不否认。
但是,他还是个商人啊。
多亏邢诚峰同志和顾雅莲女士教育有方,不然,他们儿子今天,可能真的会克制不住,揍得病房里和他扮悲惨相的犯罪分子邦邦响几拳头。
没准,真的当场给人打得半死不活。
邢寂收了视线,忽地,肩头有些异物感别说,穿着防毒服三个小时,这大热天的身体还真是不舒服,即使现在脱掉了,还是感觉身上被东西压着。
邢寂活动了活动骨节,抬眼对着实验室的方向看了看,看见有人出来了。
又摸出手机看了一眼,便瞧见小omega发了两条信息给他:
“哥哥,可能还要二十分钟,剂量出了点错。”
后一条是个表情包
[猫猫流泪·jpg]
邢寂淡笑了下,很快敲字儿过去:“乖,加油,哥哥就在楼下等棠棠,不要急,慢一些。”
发完,又瞅了眼那些学生下来的路,在旁边找了个休闲椅坐了下来。
休闲椅正对着初棠下来必经的门口,能轻松看见进出的学生。
下来觅食的学生们脱下了实验服,一个个穿着都挺潮流,浑身一股子青春气息。
邢寂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