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开始不自主抽搐,身体开始无力。

再过一会儿,脑袋也开始陷入昏沉了。

两方人的情况都不太好受,迪伦·罗伯特后面那个alpha,扑通一声倒下了。

又过片刻,柯林特这边的人也支撑不住,歪歪倒倒地瘫倒在地上。

只剩下两人了。

左边那位死死咬着牙,手努力地握着拳头,头发上的血迹往下淌,滴到了眼角。

看起来瞬间更骇人了。

柯林特这边也不好看,年轻英俊的alpha也似是那强弩之末,撑着一处货架,才得以站直站稳。

脸色已是惨白,唇色发紫。

外头,PAT增援队带着负责消防部署的人赶到。

红蓝光、军绿直升机、火红消防车、白色救护车,四种不轻易出动的交通工具,一时间,汇集在港口,一辆又一辆,一架又一架。

与此同时。

燕城,某星级酒店。

四下漆黑的房间内,一个身形修长、皮肤皙白的年轻男子从大床上醒来。

黑发细软,样貌清俊异常显得有些圣洁,身上却违和地穿着略显俗套的纱质衣物,隐隐约约还能看见身前印下的好几枚吻痕。

如果此时此刻有DM的人在室内,便会发现床上的人不是谁,而正是本应该时刻守在迪伦·罗伯特身边,在组织里待人接物都清冷至极的凯特·金。

迪伦·罗伯特的左膀右臂。

也是罗伯特家族,少有的,极为信任、掌控着罗伯特家族实权的唯一一个外姓人。

alpha蹙着眉头,似乎是在回想之前在这间屋子都经历了什么。

而后,想起什么令人惊诧恐惧的事情来了。

凯特·金猛一下从床上翻身坐起,瞅了眼四周,又揉了揉眼睛,啪一声,按着直觉,摁开了房间的大灯。

亮。

亮得出奇。

一转眼,看见窗户那边透进来的白光,又一转眼,看见床头柜上摆着的水。

一段又一段画面破碎地在他脑海里汇聚,闪现。

alpha急切又热烈的喘息声,还有,那副帅得一塌糊涂,冷酷得一塌糊涂,却分明又像是小狗儿似的可怜的样子,不断,不断地占据他的大脑。

“柯林特……!”

疼。

酸。

意识到自己曾经受过什么的alpha刹那间脸色又是红又是白。

真是,那么乖的小狗怎么突然就变成狼了?

不对,怎么,后颈也在疼……

不对,现在不是该关心自己的时候。

凯特·金翻身下床,而后又想起什么,四处寻找起来。

手机。

手机去哪儿了?

他一般是揣在身上的,但是,此刻,周遭都没有。

找了被叠整好放在沙发上的衣服裤子,也没有。

现在脑子里只记得昨天晚上的时候,柯林特说有什么事要和他商讨,对方巴巴地敲门。

随后,他也没多想,就让对方进来了。

然后,柯林特叫他凯特大人,拿着个托盘进来的,而托盘里则放着一杯温水,也就是现在摆在床头柜上的那一杯。

以往在曼城,对方有时候向他请教问题或是商讨什么,也会给他端来一杯水。

他便没做恶意猜测,就这么接过来喝了。

喝了一会儿,脑袋还是清醒的,好像还和对方说了什么,然后,身体就没什么力气了,感受到有人挨近他,俯身下来,抱住了他。

移动。

大概是把他抱到床上去了吧。

也是这一下,凯特·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