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alpha轻而快地出去,拉上了门。

哗啦。

初棠放下遮着自己身体的手,激起一层浅浅的水花。

羞,明明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但当被alpha看着没穿衣服的自己的时候,还是特别特别的羞,就连说话,都有点儿羞得打哆嗦了。

看来要改掉害羞,真的是件相当不容易的事。

水雾腾在浴室,空气里隐隐约约飘荡了些白桃信息素,初棠给自己搓着泡泡,慢慢地有些走神,说回来,这次alpha易感期,如果不是那些PAT的队员让着他。

他也不可能进得去的。

还有这次叔叔的电话,也再次提醒了他:他这些年一直是被庇护着长大的。

有些郁闷,还有这几天,画稿的事是完全没进度了。

初棠觉得有点儿乱,或许是这短短两周不到的时间实在发生太多事了,而在这座城市生活的十七年,他还几乎从未在一周之内发生这么多件不好的事。

也许是他结合热还未完全消退的缘故,虽然他也知道祸不单行的道理,但他总隐隐约约觉得,未免有些太……

太蹊跷,不对,这个词有些诡异,只是,经由最近的这些事,让他很想做出些改变。

什么改变呢,初棠戳破了一颗泡泡,或许,是学学武术?再或者,是练练枪?

嗯,真的有点想。

邢寂哥哥不会一直守在他身边,他也不希望自己成为谁的累赘。

而他又不喜欢保镖时时刻刻傍身的感觉,当初也正是因为他不喜欢,所以叔叔阿姨才没强制派那些高大魁梧的alpha壮汉给他全天陪护的。

但最近的这几件事,似乎都给了他这个启发他得把拳头练硬些。

不然,真遇到了非要置他于死地的,真就那么不幸运谁也赶不过来,他是真的会死掉的。

法律只会限制有道德的人,杀死一个omega,实在太容易。

光是他自己,都能想到好几种方法,更不论那些职业做这行的了。

嗯,看来让他感到心乱的,似乎就是这个了。

哗啦。

初棠放掉浴缸的水,起身开了花洒,冲掉身上的泡泡。

混乱的大脑因为找出了自己想要的,突然就变得极其清明。

不过,下一个问题就紧跟着蹦出来,这件事,要不要告诉邢寂哥哥呢?

小时候其实叔叔阿姨是有给他报武术班的打算的,但后来又取消了,邢寂哥哥则似乎一直都不太赞成,大概是觉得他太容易受伤了,心疼,家里也完全可以派保镖保护他。

毕竟,邢家家大业大,和军部那边也有直接的合作,家里除了钱多地多,就是alpha多。

而且还基本都是受过正规训练的alpha,保镖什么的,更是根本不缺。

但他还是打算试一试。

又洗了会儿,初棠拉下旁边衣挂上放着的浴巾,把自己裹起来,摁了应急摁钮。

几乎是同时间,alpha摁下门把手快步走了进去,又给他披了条浴巾,把他抱到了身上。

初棠觉得自己被裹成了毛毛虫,但alpha似乎还不满意,把他就这样抱进了被窝里。

“衣服……”

初棠轻轻喊了一声,他嗓子还没完全恢复,泡了热水澡,比白天要哑一些,alpha把提前找好的睡衣拿过来,还端来一杯温热的梨膏水。

“先喝水。”杯子放到床头柜上,来扶他。

刚才站起来冲了会儿花洒,腰又酸了,看来没个三四天,这腰是真的好不了的。

忽然清楚记起自己还有两张稿子没画完,禁不住拍了下靠过来的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