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
很快,那人碰到了锁扣,易鹤野屏住了呼吸,他知道,接下来便是最疼痛的时候。
“忍一下。”
简云闲的声音,是和那轻微的“咔嗒”声一同响起的,意料之内的疼痛从断肢处刺上后脑勺。
易鹤野死死咬着牙,在叹出来的前一秒,他就咬着自己的舌尖,逼着自己把声音咽了下去。
尽管鼻息还是彻底乱成了糟糕的一团。
此时,他的脑海里只穿来小羊的那句:“还以为你在做什么羞羞的事情呢。”
接着,他在疼痛和联想中,非常明显的……嗯,来了感觉。
易鹤野悄悄低头看了一眼,只觉得脑子都白了。
现在立刻从32楼高空跳下去,这一辈子应该很快就结束了吧。
在简云闲只可意会的轻笑声中,易鹤野慌乱地拿起被角将自己遮掩住,只在内心求他不要开口。
那人似乎真听到了自己的心声一般,非常绅士地没有再提不得不说,这份沉默让易鹤野更慌了。
直到那人很小心地、仿佛脱模一般,将那义肢一点点、一寸寸地摘下来,他才慌不择路地跑下床。
妈的,易鹤野痛骂自己,这时候到怪精神的。
冲进浴室之后,易鹤野一把将热水阀关掉,冰冷的凉水直接从头顶灌下来。
他觉得自己全身就像是烙红了铁的,冷水浇上去,都要掀起一层水蒸起来。
骤然被冷水浇灌,让他还虚弱着的身体一个激灵,但精神的地方依旧精神。
易鹤野叹了口气,无奈地将脑袋抵在瓷砖上,将水开到最大,挡住浴室里的一切声音。
此时,门外又传来简云闲的声音:“水温别调太低,小心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