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在回答我的问题,实际却透露出他昨天是多么担心我,急着赶到我这边,甚至为此遗忘了自己重要的备用电池的讯息。
都这样了,还说是我的误会,我到底误会什么了?
“可以走了吗?”他问。
“当然。”我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表示他可自由来去。
纪晨风安静地穿鞋,安静地开门,直到要走出屋子才回身看了我一眼。
“再见。”说完,不等我回应便出门离去。
盯着合拢的大门片刻,我转身来到客厅,在看到空荡荡的茶几后,又往厨房看了眼。
拿起被洗刷得亮洁如新的陶瓷杯,凑近嗅了嗅,只闻到淡淡洗洁剂的味道。
唐必安这小子……手脚挺麻利。
将杯子放回原位,因为也不知道这么早醒能干什么,干脆回卧室继续睡了。
那之后的几天,只是与纪晨风在手机上聊天。
说聊天也不准确,在我看来那更像是互相给对方留言。上班时间,纪晨风并不会回我信息,到中午或者下班后,才会陆续回复。而我那时候可能已经不是清醒的状态,等再回过去时,往往已是深夜。
但就是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留言,也一直温吞地持续着,没有中断的迹象。
狂犬疫苗需要打五针,分别在被咬之后的0、3、7、14、30天接种。
第三天,就像知道我不会自己去医院一样,纪晨风特地发来信息,说上次送我去打针的男护士会来接我,陪我去医院打第二针。
男护士知道我住哪儿,开着车过来,接上我直接去了医院。
车上我有意无意将话题引到纪晨风身上,对方毫无所觉,爽快地把自己知道的信息全都吐露出来。什么纪医生很受欢迎,不少宠物主人都对他表示过好感;又什么医院里很多护士也对纪医生虎视眈眈,暗送秋波,但纪医生一心扑在动物身上,对这些明示暗示都不为所动。
当然不为所动。我满是讥讽地想。柔软的胸脯与纤细的腰肢对那家伙不过是毒药,他只喜欢和自己一样硬邦邦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