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应该担心这小破孩,心疼她自己的小心肝,和快乐的咸鱼时光不好吗?

“云!永!斌!”

丝毫没注意到有人来的云永斌一激灵,抬头就看见了自家皇姐几乎要喷火的眼睛。

他:“……”

他叼了一半的句子啪嗒掉到龙床上。

“刺客?身受重伤?”

云渺松似笑非笑,对云永斌来说,就是死亡催命符。

他把橘子皮一丢,颠颠跑下来,一头扎进云渺松怀中,扯着嗓子狼哇鬼嚎:“皇姐,皇姐啊,皇弟差点就看不着你!呜呜呜,他们太凶残,连我这个小孩子都能下去手,当皇帝实在太惨了,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下面还总有一群小妖精想谋害朕!”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看样子好不可怜。

云渺松:“……”

哭的这么有水准,要是她在现代有这演技,哪能在十八线混这么久,早混十七线去了。

她嫌弃地掏出一块红色帕子,一把糊在云永斌脸上。

“少转移注意力,重伤呢?欺骗我感情?”

云永斌背脊一僵,好半晌才嘀嘀咕咕:“这不是做给外人看的嘛?让他们知道刺客做得有多过分,差点要了皇上的命,这样我才能严惩不贷。”

“刺客?”

云渺松的注意力被这句话转移:“刺客呢?”

云永斌眼睛晶晶亮:“在外面跪着呢,我本来想帮古非捉条大鱼,没想到蹦出来个王八!”

云渺松嘴角一抽,敲了敲他的脑袋瓜:“不准骂人,刺客在哪呢,我怎么没看见?”

外面跪着的,不就只有拾王和云兆吗?

等等……

“你说的刺客,是拾王他们???”

云渺松细思极恐,感觉三观都地震了,从殿内走出来的时候,步伐有点顺拐。

这次路过跪在地上的人,她没急着走,而是迈着步子向他们走去。

早晨停下的雪,不知何时又开始洋洋洒洒飘散下来,落在几人身上,头顶,起初还会融化,到最后堆积起来,给他们披上一层白衣。

御林军包围了一圈,层层把守,连苍蝇都别想飞出来一只。

刺骨的寒意渐渐侵入骨髓,拾王年纪四十,受不得寒,偶尔会发出隐忍的咳嗽声。

而云兆,哪怕是跪着,也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丝毫不顾及死活。

他低着头,默默吹着领口处的雪,一道红色闯入他的视线,云兆一愣,抬头看去,相处多年的长公主殿下逆着光站在他面前,婢女给她打伞,雪天的她依旧是刺眼的红,好像是一朵寒梅缓缓盛开。

云兆舔了舔嘴角:“呦,殿下来赏雪啊。”

这调调,以及一身黑衣,让云渺松汗毛直立,她猫眸瞪大,不敢置信地盯着黑衣男子。

“是你?”

云兆和她相处那么久,穿得从来都是花花绿绿,如同开屏的孔雀花枝招展。

云渺松印象中,他就是个彻头彻底的花花公子,只会虚张声势,没本事的家伙。

但他衣服颜色一换,好似恶狼掀开了伪装,露出凶残的獠牙,异常邪气。

腿上早已好了的伤口,不自觉抽疼一下,云渺松脸色白了白。

一只修长的手抓住她,一把把她拉入身后,白色取代了黑色,成功把云渺松从恐慌中拉回,她抬头,看着眼前宽厚的背脊,有些呆愣。

顾承泽的手还在攥住她,语气凉凉:“还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

一旁的卫策和撑伞的翠花互看一眼,又没眼看地别开脸去。

得,这酸溜溜的语气,简直一言难尽。

请摆正自己的地位啊世子,您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