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弯刀的手紧了又紧,冷笑连连,“你想毁我策伯尔一世英名?说我杀转世活佛,证据何在?说我纵凶杀人,那把凶手带上来和我对峙!”
余光撇见,不少族长在策伯尔大义凛然的言辞中情不自禁的点了下头,叶灵绯轻笑逸出。“没有!”
“没有?那也就是说你信口雌黄。”策伯尔周身凛冽的寒意散发,充斥了整座大帐,“别说你是汗王的亲信,就是渥魃希本人,也不敢对我如此无礼,今日我就是杀了你,他也绝不敢说什么。”
怒意勃然,须发皆张,不愧是领导部落十余年的统领,更不愧那铁血战场纵横千里的霸气。
“一世英名,你有吗?”叶灵绯目光滑过他手中的弯刀,手指摸上腰间,缓慢的抽出一柄同样精光四射的弯刀。
手挥舞,刀影破空,重重的落在策伯尔面前的桌上。
“夺!”刀身犹颤,余音不绝。
“这刀想必策伯尔汗不陌生吧?”
阳光从帐外的缝隙里射入,一缕光线从刀脊抹过,凝在刀锋尖处,透亮中泛着淡淡的红褐色,妖异鬼魅。
“你以为派出生面孔,摘去身上族徽标志,就没办法判断是你指使的?”她牵起一丝唇角,“大汗似乎忘了,武器是游牧民族的随身之物,于武士的作用不啻于左膀右臂,或许他们会检查自己身上的衣服,却绝不会检查自己的手臂胳膊,这刀上的族徽策伯尔汗有何解释?”
刀侧,一排细小的文字镌在精钢上,缝隙间褐色暗埋,隐约透着肃杀气,干涸残留的血迹牵扯着人的眼球,无声的诉说着令人心惊胆寒的过往。
“敢问策伯尔汗,这刀上的人名,可是您身边的随身护卫长?”
“是!”策伯尔点了下头。
“人呢?”叶灵绯步步紧逼,强硬对峙。
“在十几日前,我已着他率只人马赶回族中传话,在这段时日中监管族群。”
眉头微挑,“是么?”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拉的长长,她伸手从怀中掏出一笺信纸,唰的展开,“这是今日早晨书信传来的消息,此人根本不在策伯尔汗的族中,也一直没回去过,不知道策伯尔汗如何解释?”
她扬起声音,冲着在座所有的人恭敬行礼,“今天,我以汗王令的名义,恳请众位大人做个见证,请策伯尔大人解释解释,为何我与活佛圣子在归途中为人暗杀,而对方身上却带着策伯尔汗的族徽,拿着策伯尔汗贴身侍卫的武器?”
“或许……”达什敦急急打着圆场,“或许只是侍卫丢失了武器。”
“那一队人马都丢失了武器吗?”突然的厉声,打住了达什敦的话,“数十人围攻我和圣子,若不是汗王及时赶到,我岂有机会站在这里质问,数十件兵器,数十个名字,策伯尔你如何圆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