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不是重点,被议论最多的,却是那个属于这里的陌生名字,他带来的震撼,甚至犹在女皇被行刺之上。
因为这个人,女皇有了下嫁王夫的想法;因为这个人,才有了舞会和行刺;就连凶手,也与这个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出身于他的部落。也正是这个人,在女皇被刺客锋芒逼近的时候挺身而出。
是奖是罚,是继续还是暂停,谁也琢磨不出女皇此刻的心态。
教廷主教,无数次请求觐见女皇,在议事厅与女皇商谈数日,更有流言说,女皇第一次不顾礼仪,勃然大怒,与主教激烈的争辩交锋。
而身处漩涡中心的某人,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影响,每日被伺候着吃和睡,半点不操心。
她怎么也不明白,明明伤口好到连疤都看不到了,这人居然还好意思以伤患的身份死赖着让她伺候?
“您老人家不出去走走?”她看着窗外明亮的光影,试探着眼前人的意思,“多晒太阳,腰不酸腿不疼。”
眉头也不抬,某人坐在窗边,懒懒的靠着窗台,“我现在腰也不酸腿也不疼。”
手中一盏香茗腾着袅袅雾气,在茶气中明媚了容颜,手臂架在窗棂上,阳光落在袖间,朦胧了衣衫,浅浅投落一个身影在她脚边。
“你在担心什么?”不需回头,他的声音正中她的心思。
“真的不出去走走吗?”她皱了皱鼻子,牙齿缝中挤出阴阳怪气的腔调,“前阵子不是天天去找女皇联络感情,一联络就是一天的么?怎么手才受点伤,她就不来看你了?你又不是鸟断了。”
狭长的眼角轻扫,笑意浅漾,“你这是在替我争宠?”
脸上颇有些不自在,她瘪了瘪嘴。
“还是说,你在紧张什么?”他眉头抬了抬,忽然转过身,身体遮挡了阳光,容颜沉在一片阴影中,“是担心计划不按预计实行,还是担心被人识破?”
与其说是某一样,不如说都有。
等待是揪心的,在等待的过程中,最容易的就是自我否定和怀疑,然后渐渐的失去耐心。
没有奖赏或者处罚,女皇也不再像前一阵那般日日亲临,探听不到消息,也没有人可信任,煎熬中的每一日都特别的漫长。
“你不怕女皇查出,他们其实是你带进宫的吗?”
“你不怕女皇一怒之下派兵平了土尔扈特部吗?”
“万一主教大人扛不住女皇的压力,决定让你加入东正教怎么办?”
她,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在这几个日子中痛苦的等待,开始不断的重复问题,想要得到一些安慰。
不是她不相信他,不是她神神叨叨,而是时间的折磨,等待的伤人,对心理的刺激太大。
他站起身,长袍流泻而下,“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问问好了。”
“真的吗?”她还来不及消化他话中的意思,那身影已经走出了门,朝着内宫一路而去。
跳起脚步,她快步的追逐而去。
前方的人影不疾不徐,看似优雅的脚步,却让她追的有些艰难。
“你走慢点,小心发病。”话出口,又顿住。
他这些日子,似乎咳嗽很少,脸色也不再苍白可怕,最主要的是,他这几日好像都没喝药。
前方的衣袂飘扬的身影,看不穿,猜不透。
本以为不过是他随意之言,可渥魃希的脚步却是一路朝着女皇的内宫而去,在大门前扶肩行礼,“请通传女皇陛下,土尔扈特部汗王渥魃希请求她的接见。”
卫兵在错愕的瞬间,脸上变的恭敬无比,“汗王殿下,女皇正在接见奥洛夫侍卫长,您、您还请等等。”
正说着,皮靴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巷道中回荡,人影在阳光投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