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没有,我只听到他与奥洛夫接触,想要联手害你,他是……”

“策伯尔的人。”渥魃希靠在她的身上,身体随马车晃动,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那你听清楚了他的声音?”

“呃……”表情为难,她抿了抿唇,“不太清楚。”

“那你急着找我干什么?”他的回答差点让叶灵绯闭过气去,“没看到脸,听不清声音,你想怎么找?”

“我看到他袖子上的裂口。”她着急的说着,“如果我们赶回去的快,你让所有人集合,说不定他还没来得及换下那身衣服,说不定,他根本没注意到衣服上的裂口呢。”

车停下,渥魃希清雅行下,朝着自己的房间一路而去,没有半点传令的意思,叶灵绯小步跟随,闪烁着期待的眼神,紧紧的盯着他的脸。

从大门到巷道,从厅堂到房间,他都没有半点表示,径直走进了房间。

当房门关上,叶灵绯终于忍不住,她拽着渥魃希的衣袖,“你什么意思?”

借由她手的力量,他松开腰扣,月白长袍划出柔光魅影,扑在她的脸上。

清冽的气息带着药香,打了个满怀,她抱着他的衣服,依然有所不甘,“为什么不传令让他们集合?”

“因为根本没用。”他坐在桌边,手指扣了扣桌面,示意她倒茶,“他既然对你动手又不成功,你认为他回来后第一件事是什么?你和奥洛夫纠缠许久,耽误的时间太多,我即便召集了人,你也是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她知道他说的没错。能在渥魃希身为成为护卫的人,至少都是百里挑一的人,心思的缜密,行为的冷静都非常人能比,更何况是被策伯尔挑选做奸细,隐藏能力更在他人之上。

想到自己一身的伤痛换来的不过是徒劳无功,身边时时刻刻隐藏下一枚定时炸弹,更是寝食难安。

他招招手,她耷拉着脑袋,缩在他的脚边。

“放心,这里是夏宫,守卫之森严不仅仅是外面的人无法入内,里面的人也同样无法传递消息出去。”他起身拿起一个盒子,旋开盒盖,清新的香气扑鼻而入,“那人也是见机行事,策伯尔远在千里之外是无法掌控的,所以不必太担心。”

这才勉强放下了心,无精打采的应了声。

牵起她的手,冰凉的药膏敷上她的手臂,“为什么每次你都是这么狼狈?”

“我怎么知道?”她没好气的回答,“想我虽然不是大家闺秀,好歹也算是小家碧玉,居然为了你偷鸡摸狗,哭丧吊嗓。”

自从遇见他起,她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不是脱衣就是滚沙,不是打架就是耍赖,真是半点矜持也无,就连她自己,都快把自己当男人看了。

可她,竟没有半点抱怨的心,这是为什么?

“如果我是你,断断不会跟过去看那一眼。”他揉上她的手,“杰出的探子,是不会随意留下任何形迹的,他一定会确认自己无人跟踪才会离开。”

她忽然抬起脸,“那你知道是谁救了我吗?”

“身为探子,还有一点要牢记。”他放开手,缓缓起身,“不该问的不问,不该想的,不想。”

☆、螳螂捕蝉

他不让问,不代表某人不会想。

一个晚上,就连闭着眼睛,她脑海里转悠的都是那双幽蓝的双眸,辗转反侧中不停的有个声音在问自己,是谁,是谁,是谁?

这样的折磨,纠缠了整整一夜,让她怎么也睡不着,难得的早早就爬了起来。

不过起的再早,她能做的也只有一件事,就是和昨日一样,在女皇内宫的殿门口傻呆呆的站着。

“阁下又是一人在此守卫吗?”帅气的军装,笑意盈盈的面容上,蓝色的双瞳犹如宝石般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