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女皇下榻的私密内宫,除了最亲近的侍卫,谁也不能靠近,叶灵绯也是如此,少不了一堆的好奇心。
正对房间的墙上,挂着一幅油画,如同所有欧洲宫廷一贯的习俗,是掌权者的宫装图。
一比一比例的图画上,年轻的叶卡捷琳娜女皇身着华丽的宫装,手中折扇斜斜 垂下,丰腴的面颊微带娇羞红润,侧身抿唇,噙着笑容。
应该说,这不是一张标准的宫廷画。因为宫廷画中的人物,是不允许带笑的,要的是优雅端庄,要的是高贵威严。可这画中的叶卡捷琳娜女皇不仅笑了,还有些放肆的拎着一截裙摆,露出下面的高跟鞋,回首间青春洋溢。
女皇是有年轻时画像的!
这是叶灵绯的第一反应,因为她看过的无数图片,从未见过叶卡捷琳娜女皇的年轻时期的画,有的都是中年之后的油画。
这幅画应该不是欧洲宫廷师画的!
这是她的第二个反应,欧洲的宫廷师尊崇的是贵族的绝对优雅,一根头发丝都不能乱,更别提这种不合时宜的姿势。
这,是一幅瞬间表情的捕捉画!
若非对女皇绝对的熟悉,是绝不可能在瞬间的表情绽放时画的如此传神,色彩的选择,大片的晕染,勾勒了一个清新的画面。
她慢慢的贴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女皇的画像?”
“是的!”门口的侍卫小声而恭敬的应着,“是女皇特地吩咐挂在这里的。”
这里,是极少数人才能来的地方,如果是为了隐藏画上的不合规矩,她不该大张旗鼓的挂在墙上,如果是为了炫耀这画的传神,这里又似乎欣赏的人太少了。
唯一的解释是,她对这画有莫名的情结,希望人看到又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她要自己经常看到,却又不挂在最常住的冬宫卧室。
矛盾啊矛盾……
“知道是谁画的吗?”她好奇的询问着卫兵,想要知道更多的秘密。
画上的女皇太年轻,年轻到可以推断出大概是在刚到圣彼得堡那一两年间的事,那是什么人会如此重视如此亲近,画下这般生动的女皇?
“不知道。”
卫兵简短的回答已经没有必要,因为她在画的左下角,被油彩覆盖之下的暗纹中,看到了一个简短的签名。
这么多年无人知道,不是因为他们没看过那个签名,而是因为他们看不懂,那流畅的简笔,分明是蒙古字体的渥魃希。
是了,巴特尔大哥说过,汗王和女皇之间,曾有段互相扶持的青涩年少,看画上的女皇多么清纯可爱,不知那时的渥魃希,是否也是少年的如风飞扬。
只一幅画,就让她浮想联翩,青梅竹马、患难与共,还有……再续前缘。
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她转动目光,懒散的踢着腿,“我去外面等汗王。”
总觉得宫殿太大,太高,厚重的遮掩了阳光,呆久了身上阴森森的凉,所有的美景都被细致布置过的,就连花花草草也是精密的修剪,或许只有大门前的一缕阳光,是最纯净的美。
靠着立柱,身体窝在小小的一角,沐浴着阳光的温暖,猫儿般的蜷缩着。
该死的渥魃希,就只管自己的亲密缠绵,丢她在门口一直等,就他那小身板,也不怕一时激情玩废了。
一边鄙夷着渥魃希,一边转动眼神百无聊赖的欣赏景色打发时间。
绿叶葱葱,玫瑰娇艳,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安宁的气息弥漫,让她很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
就在周公召唤她的朦胧中,细细碎碎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散乱在风中,听不清晰。
叶灵绯揉揉耳朵,转了个方向,想要继续自己的瞌睡。
“我家主上……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