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出现。”
当身体的疲累得到休憩,思绪的清明一点一点的回归,她开始抽丝剥茧每一个细节,越想越心惊,越想越是呆滞。
看上去最是没有反应的人,在无形中居然有如此推波助澜,精准的让一切走势按照他要的方向而去?
渥魃希的反应,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淡然,轻啜着药盏,仿佛品着顶级茶水的舒适,脸上的表情柔和的没有半点被药刺激的样子。
有人请茶送客,有人喝药闭嘴。叶灵绯撇撇嘴,“我去看巴特尔大哥,您老人家爱说不说。”
对于渥魃希的守口如瓶,她早已习惯,甚至心头明白,有时候没有答案就是最好的答案。
一直手绕着脖子上小刀的链子,甩的唰啦唰啦响,她吊儿郎当的走着,目光搜寻着渥魃希侍卫的房间。
“巴特尔大哥是在那屋子里吗?”她站在门口眺望着,询问着土尔扈特部的侍卫。
侍卫的脸色一紧,忽然绷挺了身体,恭敬的应答,“是的。”
她莫名其妙的看看侍卫,古怪的打量了几眼,侍卫脑袋低垂四十五度角,神色肃穆。
她记得昨天自己蹲在侍卫群里,大家还是随随便便互相招呼笑闹,怎么忽然间气氛好像不对了。
想不通也懒得追究,她推开房间的门,探出笑脸,晃了晃手中的药,“巴特尔大哥,我来看望你。”
床榻上的人挣扎坐起,憨厚的笑着,“不用来,我根本没什么事,一会还能去值守。”
“不用了。”她放下手中的药瓶,“他让我告诉你,休息几日再去,什么都不用管。”
这一点她倒没说谎,实实在在是渥魃希的交代,虽然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淡的几乎随意到她差点就没听到。
看看药,鼻端飘荡着淡淡的清香,用脚趾头也明白是价值不菲的东西。
“不,不用了。”巴特尔憨厚的笑容变的深沉,眼眶里的水光悄然跳动,“这些药你还给大汗,我用不上。”
“不就是一瓶药么,药就是用来疗伤的。”她翻了个白眼,把推回来的药瓶又塞了过去,“治伤才是最重要的。”
渥魃希给她的时候什么也没交代,随意的就像是让她端碗饭递杯茶,而巴特尔的表情显然有些小题大做。
“当然不是!”憨直的嗓子粗吼着,一双铜铃大眼满含不忿,“你是大汗贴身的人,怎么能把这个药拿过来?这是大汗保命的东西。”
保命的东西……
她看看自己手中的药,又看看面前气喘呼呼的巴特尔,不明所以。
巴特尔捂着胸口,艰难的喘着气,一张粗豪的脸涨的通红,“我们就是为了保护大汗而存在,你把大汗保命的药拿给我,我敢用吗?我能用吗?你怎么能如此鲁莽?”
猛的一推她的手,将她掀到了床下,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