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送上我的心意,请您收下。”
人在眼前,那么相似的容颜,相似的让她找不出半点不同的地方,若非要说不同,便只有那长长的发丝,曾经无数次垂落她胸口属于渥魃希的发丝,不见了。
他不是那个人,不是自己的爱人,不是她的丈夫!
“对……”刚说了一个字,她就被噎住了,不住的干咳着,这才发现,自己的嘴巴里,还咬着半个鸡爪。
天哪,这要是什么样的心情,才能在她如此狼狈的状态下上演款款深情的献花动作?
“对不起,我不要。”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冰冷的开口。她的记忆也忽然让她想起,他的确不是渥魃希,而是那日在校门口解了自己围却以美□惑掉自己几张毛爷爷的男子,“我……有爱人了。”
男子唇角勾了勾,一个与渥魃希极度相似的小动作,让她心间再度抽了抽,“那我能邀请您共进午餐吗?”
“我想没必要了,我有丈夫了。”她一个响亮的饱嗝冲口打出,带着一波辣椒味,“而且,我吃饱了。”
她不想与他继续纠缠下去,因为他太像渥魃希了,像的让她心尖尖都泛着疼痛,同样的容貌却不是同样的人,思念的人却再也不见的心情,让她只想逃离这里,逃离这个人的身边。
她毫不迟疑的举步,从他身边擦过,朝着体育馆大门的方向走去。
“五百两银子。”当她走出两步后,身后传来了一句很轻的声音,熟悉的让她不能再熟悉的语调,清楚的不能再清楚的蒙古语,顿时让她停住了脚步。
猛然回首,正对上那双含笑的容颜,“草原上美丽的孔雀翎,不知下次能否降点价,不然你的丈夫可能要考虑去卖身才能付得起请你的饭钱。”
眼泪,没来由的涌上,她模糊了眼眶,朦胧了视线,在颤抖间呢喃着,“是……你……吗?”
身体摇摇欲坠,她撑着身边的椅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一次,她又做梦了吧,是她的幻觉,一定是的。
一双手臂拢上她的腰身,熟悉的冷香侵袭了她的嗅觉,暖意在臂弯间贴上她的身体,热气撒在耳畔,“我说过,无论你在什么地方,渥魃希要找的人,没有找不到的。”
渥魃希吗?
她的手慢慢爬上他的脸颊,一寸寸细细的抚摸,很小心很小心,生怕力道大了,这张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容颜会如同以往的每一次,碎在她的手中。
他靠了靠,将自己的脸颊贴上她的手心,暖暖的温度,真实了她的疑问,一声叹息中,她被重重的抱进怀中,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
那力量,仿佛要将她碾碎了,揉进自己的骨血中,与他融为一体。
她傻傻的滑下手臂,轻轻的触碰了下那腰身,哆嗦着摸上,慢慢的、慢慢的收拢她的力量。
这触感,这填满手臂的熟悉感,都属于他,属于记忆中的他。
可是,渥魃希明明沉睡在她的怀中,在那奥琴峡谷一战中,他与她……
“记得我说过吗?”他的唇贴上她的脸颊,“不饮孟婆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