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净透,天空高远,凉凉的吸上一口气,充满肺腑的寒意中透着肃杀浓烈的无法抹杀,想起中国千年的进程中,秋日起兵,都和这个季节充斥着的杀意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她跳上马,鞭稍炸响在空中,马儿放开四蹄,奔驰在平原大地上。
俄罗斯对土耳其的战争,几乎没有任何悬念,以秋风扫落叶的姿态推进着,短短数月,奥斯曼帝国已是抵抗无能,全线崩溃。
对于这场战争的结果,她是无悲无喜的,毕竟早已是预知,历史的进程从她来到这里的那一刻起,并没有任何的改变,她也不过是投身大海中的一尾小鱼,折腾不起惊涛骇浪。
渥魃希的东归,也会是不可逆转的吗?
马儿飞驰,冷风顺着脖颈处灌入,冰冷的手爪抚摸着她的肌肤,激起一层层的鸡皮疙瘩,直渗入心底。
就要到冬季了……
行走过了欧洲,驻扎过了土尔扈特部,她从来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思念着那方土地,虽然不是她的时代,却始终是血液中流淌着的历史。
千里之外,那里还叫着大清的名字。
身后马蹄阵阵,清脆敲打着地面。
回首,人影电掣风行,在她身后不疾不徐的跟随着,目光交缠。
并辔千里,天涯相伴,有他便知足。
手中的马鞭再度抽响,马儿奔驰的速度瞬间又快了几分,发丝飞扬在风中,心也飞扬了。
身后马蹄更急,她连连挥动鞭子,却只能看到身后人充满笑意的眼神,嘲弄着她的不自量力。
渐渐赶上,他脚下微蹬,潇洒轻松的落在马背上,双手从身后环上她的腰身,“想和我比试骑马,你似乎还差的有点远。”
她扬起头,反手勾住他的颈项,眼神闪亮,“若不是有着敢向你挑战的勇气,又岂能勾搭上你?”
他淡笑不语,眼神轻轻的眯了起来,将精明敛为温柔。
他自傲,清高,渴求的是一名能与他心意相通,执手并肩的女子。她不曾因过往看低过他,也没有因为身份唯唯诺诺,至始至终她看到的,是眼中的这个人,无关乎身份的渥魃希。
她一直都知道的,彼此的心头明了让她不曾说出过,今日的纵马前驰肆意奔跑中,心头的兴奋豪情跳跃,忍不住的嚷出了心中久埋的感情。
宽厚的胸膛,融化了她身上寒风的凉意,传递给她柔柔的暖意,有他在身边所有的凛冽都变成了柔媚。
“你是不是很开心?”她挤眉弄眼的笑道,“卡德雷耶还真是不小气。”
笑容更大,他拥紧她的身体,“那是你因为你厉害,几乎把他榨干了,再要下去我怕他要哭出来了。”
“我是土尔扈特部的王妃,为子民想是应该的。”她呵呵干笑,得意尽显。
他需要这笔钱,整个部落需要这笔钱,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抢钱的习惯会在这个时候派上这种用场。
“重现了帖木尔六百年前的辉煌,你应该比我更得意的。”她靠上渥魃希的胸膛,长长的抒了口气。
他抬腕,手中贴在她的脸侧,细细的摩挲。起伏的马背,只将她更深入他的怀抱。
紧拥,偌大的平原上只有马蹄声声,衣袂飘摇。
他的沉默让她有些诧异,在他臂弯间挣了挣,“我以为你会有一点点表示呢。”
“那我送你件礼物?”他手中的力量渐大,几乎有些让她透不过气,在他胸前轻轻的喘息着。
“不要。”她毫不犹豫的拒绝,“此刻的部落更需要金钱,我不想再要你送我什么礼物了,不过……”手指绕上他胸前大氅的穗子,丝丝媚笑,“如果你把自己当礼物的话,我考虑下。”
“不是只有零点八秒的极致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