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腿部都被抓住红色指印,但是他处理她伤口的动作却很温柔,她几乎没怎么感觉到痛。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她总感觉她好像听见了他呼吸的声音。
气氛不算紧绷,但是她总觉得自己应该说点儿什么。
于是她死死地抱着枕头,露在外面的眼睛盯着他:“所以你今天中午跟我打电话吵架的时候是在出张家口机场来崇礼的路上。”
北皎没否认,就是听见“吵架”二字时掀起眼皮子扫了她一眼。
姜冉瞪了回去,因为没觉得自己说错什么。
“本来有点犹豫要不要在崇礼区外等你就好,毕竟按照计划你明天就能回了。”北皎很有耐心地用镊子一点点清理她伤口上的细小毛和翻起来的皮,“直到你发伤口的照片来,还理直气壮地要和我吵架。”
“听上去好像是我的不对。”
他又抬头,扫了她一眼,脸上明明白白写着:难道是我不对?
“聂辛给你弄进来的?”
“志愿者得待一个星期。”北皎扔了镊子,又打开了生理盐水,“让你气着了,不然我也不用跑进来。”
后面半句近乎于小声的嘟囔,带着一点抱怨。
这时候姜冉也不敢调侃他“为社会做贡献怎么了”,也不惦记跟他吵架了,他说一万句好听的,也顶不上抬脚就出现在她面前。
这点好歹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支棱起来伸手摸了摸他紧绷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