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栩眉头皱得更深了,往后退了一步。同样是喝了酒的人,他会喜欢章晚身上的味道,却不想和这位同学有任何嗅觉的接触。

“真的是你!天!你的病好了吗?你参加高考了吗?你不晓得你忽然的请假伤了多少人的心!我当时一度丧失了来学校的乐趣!”同桌喋喋不休中,让言栩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章晚听得心惊肉跳,她擦着手出来卫生间出来,拼命朝言栩使眼色。

双重人格不是什么见不人的事,但解释起来太过于麻烦。

言栩收到信号,溢出的话被他生生咽了回去,转头微抿嘴唇。

真讨厌。

这些人打扰他索取礼物,真讨厌。

“已经好了……”在章晚鼓励的眉眼下,他挤出两个字,“谢了。”

多么的难得。

同桌兴奋地笑弯了眼,脑中有个念头一闪而过,却没有被她抓住。一直到她和几个男生被言栩从家里“赶”出来,她才后知后觉地问道:“等等……我想问,为什么深深要给章晚放烟花?为什么深深会在章晚家里?为什么我走了他却没有走???”

还能有什么?

人家差点没将章晚当做自己家,将“快滚”两个字刻在脸上。

男生们早就懂了,傻子似地看了她一眼:“行了,你喝醉了,洗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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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乱七八糟的,章晚埋头认真地收拾。

倒不是故意要选择这个时候收拾,当她意识到屋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莫名紧张起来。

以前也不是没有这种情况,她就不会紧张,但这次不知道是不是一年没见过的缘故,章晚闷着脑袋不敢说话。

言栩将脏碗碟丢进了水槽里,打开水龙头,慢条斯理洗手。

半晌,他抬头看了看时间,还有十分钟凌晨。

“你还有收拾多久?”他随意问。

“啊?嗯。”章晚指尖颤了颤,紧张地咽了咽唾沫,“马,马上就好了。”

“哦。”言栩面色沉静,“那我想洗个澡。”

明明是睡她家这么“惊悚”的事情,被他说得就像“一起吃饭”一样正常。

“可,可以啊。”她依旧埋着脑袋。

言栩将目光落在她擦桌子的右手上,同一块儿位置已经被她擦了三遍了,而她还停留在原地,仿佛特别认真。

他转身走向浴室,背对着她时,嘴角微微扬起一丝笑。

男生的动作很快,十分钟后水停了,浴室中传来他的声音。

“晚晚。”

“啊?”章晚仿佛被戳了脊梁,猛地从床上站起来了。

“有没有我可以穿的裤子。”

裤了……裤子……她哪有男士裤子?章晚一头两个大,在卧室里翻找了大半天,终于找到一条曾经被她撑大的旧短裤。

“我不知道这件你能不能穿……”她站在门口,敲着门,“你试一试,如果实在不合适,楼下就有超市,我可以下去给你买。”

“不需要。”

浴室门忽然从内部被拉开,水雾弥漫间,章晚猛地睁大眼,看见了言栩布满水渍的肌肤,穿着衣服时看着又高又瘦,没想到竟然藏着紧实匀称的肌肉,以及……

章晚脑子嗡了一声,转头就想跑但已经来不及了。

她的腰被人从后面拦住,被人抱紧了热腾腾的浴室,又落在冰凉的盥洗池上。

冰与热的交织几乎让她体温爆炸,心脏极速跳动中,被他用指尖勾起了小巧的下颚。

“紧张?”言栩垂下眼眸,淡声问。

“没有啊!”她大声回,和他的冷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拽住她的视线,看得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