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徐枕凡点头，丢了一个字，转身去卫生间洗澡了，留下傻愣的叶江，和从床上一撑而起同样懵逼的两位室友。

“你们信吗？”

“不信。”两人齐齐地回道。

……

云晓下课后，在学校门口等人。

要到圣诞节了，马路上到处都是买高价苹果的摊位，云晓从前对此不屑一顾，此刻却甘愿当做大冤种，买了五个。

徐枕凡是开着他的白色宝马出来的，云晓坐上去后，摸着里面真皮的座椅套，感叹道：“久违了。”

那个时候看见它，怎么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有坐上它的机会呢。

徐枕凡说：“喜欢可以送你。”

沉静的语气仿佛这根本不是个玩笑话。

云晓吓了一跳，连忙说：“我开玩笑的，家里再怎么有钱也不能这么挥霍，以后可不能这样……”

“家”和“以后”这两个词被她说出来，徐枕凡转头很轻的笑了笑，目光仿佛被夕阳的光照亮了。

云晓在吃饭的时候将苹果拿出来，献宝似的递给他一个，嘴角含着笑：“我要做第一个送你圣诞苹果的人。”

徐枕凡收过来：“不用这么麻烦，我根本不会收其他人的苹果。”

云晓很甜地笑了笑，他的话虽然孤单，但格外动人。仿佛之前一直是一个人，但从此之后，她就参与进来了。

“为什么你买了五个？”徐枕凡问。

“哦，一个是你的，一个是叶江的，还有三个是室友的。”她就像当做平常事一般说出来，没有看到徐枕凡的情绪淡了下去。

两人吃了饭看了电影，逛街给即将过生日的室友买了礼物；室友给她打电话，让她去校外的摊位上买了夜宵；一会儿又接到辅导员的电话，说需要发一个文件，目前没有电脑，云晓打给叶江让他帮忙。

徐枕凡将车停在了学校门口的阴影处，目光看着前方，冷漠而耐心地敲着方向盘。好不容易等着她挂断电话，他转过来时，少女的瞳孔中，终于没有了其他的繁杂。

“我是不是耽误我们约会了？”云晓小声问。

“没有。”徐枕凡口是心非，兴致却不高。

他敲击在方向盘的动作停下来，向后调整位置。她心神领会，手脚并用，乖乖爬过去，坐在他的大腿上。

像安抚一般，她一坐上去，就捧上他的脸，嘴唇与嘴唇接吻。

在昏暗的光线下，封闭的环境中，气息越来越不稳，拉扯、吮吸，逐渐失去呼吸。

徐枕凡的嘴唇沾染湿润，包括他的指尖。

“你最近到底在生气什么？”她轻喘了一下，抱着他问。

“没有生气。”这人还在口是心非。

“你骗人，”云晓噘嘴，“你别想骗我，你在我面前非常赤/裸。”

这个比喻徐枕凡感到意外而有趣，抬了抬眉骨：“有上次在酒店赤/裸？”

云晓的脸颊顿时红了：“我跟你说正事呢！”

“是你先不给我说正事的。”徐枕凡说，他凑过去想再次亲她，她不让，一定要听他说出原因。

徐枕凡没有办法，看了她一会儿，才说，“……你对太多人有耐心了。”

“……什么？”云晓愣了一下。

“生日礼物，苹果，夜宵，传文件。”徐枕凡看着她，“你对每个人都很有耐心，每个人都很周到，我就像他们的一份子。”

她是他人生中的特别和唯一，而他不是。

所以才会在在一起后，仍旧觉得叶江是个威胁。

他不喜欢这样的情绪波动，但又觉得没必要，所以才在生闷气。

他无比期望，这人能像他一样，只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