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从迷魇的状态中唤醒,武青瑁手腕条件反射般地使力,抓着她的头发往后一拉,重新将她拖倒,身子迅速翻转,可怜的某人逃跑不成,再次被扑倒。
好痛!武青玦几乎以为自己的头皮已经被扯掉了,痛得眼泪迅速溢满了眼眶,剧烈的疼痛和无力反抗的挫败感令她的情绪和脾气双双临近崩溃的边缘,她气急败坏挣扎推攘,怒不可遏地尖叫:“你这疯子!你到底要干嘛?放开我!放开我!”
“我不放!”武青瑁早忘了自己为什么要抓住她不放,他脑子还是昏昏的,无法给出答案,但就是下意识地不肯松手,或者是他想弄清楚那些昏昏颤颤热热抖抖的感觉是怎么回事?那种喉咙发紧、呼吸停顿的感觉是怎么来的?他瞪着她的泪眼,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氤氲着水雾,清澈还是清澈,却早不复了平日的清冷、幽静,和疏离,只映射出磅礴的怒火,如同沸腾的溶浆从深埋的地底喷出,冰湖表层的坚冰一片片裂开,再也掩藏不住溶浆的肆虐汹涌。几乎没有人敢摆出这种赤裸裸的愤怒脸色给他看,感觉有些新鲜,而那样鲜活的怒气更是她从来没有显露过的,原来她不是没有脾气的?想到青珞时常折败于她的平静从容,愤愤于己的束手无策,而他如此轻易就逼出了她的怒火,心底竟然有一丝变态的愉悦。
“疯子!”武青玦被他蛮横的态度气疯了,拼命挣扎,想摆脱他的控制,推攘捶打踢蹬,想再次使出终级一招,可惜头发一直被他用力地抓扯着,没有成功。
“有你疯?”武青瑁紧紧压制着她扭动的身体,看出她的目的,冷嘲道:“又想咬人?你是狗啊?疯狗!”
奇怪的,看着她咬牙切齿气疯了的样子,他居然觉得更愉快了,之前莫名而生的怒气在不知不觉中竟然消弥了大半,此刻只余了恶意的戏弄。此际两人都衣衫不整,华贵的衣袍沾着泥土和血污,但武青瑁的神情和身下这个挣扎得满头大汗、头发凌乱,表情像要吃人的小丫头比起来,还是显得要轻松愉悦得多,之前侵扰他那些头脑空白、呼吸发紧、昏昏抖抖的怪异感觉也不见了,只是心尖还是有点儿暖,那丁点暖意而心而发,在身体里悠闲游走,令他觉得越来越热、额头冒汗、身子发烫。他看到她的额上也浸出了密密的汗珠,想必这番缠斗消耗她了不少力气,她挣扎的弧度渐渐式微,显露出力竭的征兆。看你还怎么撒野?他的唇角露出几分得意的讥诮,额头的汗顺着耳际流到脖子上,又顺着脖子流到那个被她咬伤的血淋淋的齿印上,顿时一阵刺痛,他抽了口气,热得发烫的身子蓦然一僵,几乎在这一痛一烫一僵的同时,他感觉到腹部突然一麻,像是有一道静电轻颤着穿过,某个多日没有动静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顿时抽紧。
第27章 皇公子瑁(下)
明白那反应是什么之后,武青瑁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硬了。他第一时间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然而鼠部越来越烫热的肿胀,固执地提醒某人这并非错觉而是事实。之前他想尽办法仍不能起死回生的某物,偏偏在他完全没有任何淫念的时候,突如其来地“还魂”了。
武青玦没有察觉他的异样,见他如被点了定身术似的突然一动不动,以为他又要耍花样,觉得再这样与他对峙下去,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于双方都没什么好处,这一思量计较,不由为方才一时的情绪失控感到几分懊悔,在寻思着该怎么补救的同时,硬生生将心中那口恶气咽下,努力调适自己愤怒的情绪,软语示好道:“瑁哥哥,我刚才并未看到什么,是真的,你放了我可好?”言下之意,即她就算看到了一切,也不会说出去。
她的声音清淡悦耳,且不带孩童的稚气,刘然曾大赞“我乖女儿连背书的声音也似珠坠玉盘”,可见评价颇高,当然这种赞美不排除他的护短心理。武青玦对此自是心中有数,不过她前世今生加起来活了三十几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