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喜欢刘然,是她的自由她的选择,刘然爱武明玥,也是他的自由他的选择,只要他们没有防碍到别人,谁也没有权利去阻止。
静了半晌,初雪幽幽地道:“小姐……”
“什么?”武青玦懒懒地应声,初雪欲言又止:“没事……你别想那些试题了,早点睡吧。”
“嗯,晚安。”武青玦差不多可以猜出她的心事,恐怕是想向自己打听刘然的事,不过她既然已经自觉地收了声,武青玦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会主动地问东问西。她向来懒得管别人的事,也没有那份古道热肠,去推波助澜,帮她牵牵红线什么的,就算那个人是照顾了她六年的初雪也一样。正如饭要自己吃,每个人的路也要自己走。在她看来,不喜欢谁,也是别人的自由和选择,任何人也没有权利去干涉,更不能自以为是地以爱和关心之名,利用自己特殊的身份或与对方深厚的交情,强人所难,插手别人的人生。
就如同,她心里爱着那个人,却永远不会告诉他她爱着。爱不等于得到,她不会去扰乱他的人生。爱他是她的自由和选择,不关他的事,是喜是乐、再苦再痛,也该由自己生受,他没有义务也没有必要承担她的喜乐悲苦。她对自己尚且这样无情,又怎会多管旁人的闲事?生就这样一副冷硬心肠,只怕那盛传的命硬之说也有几分道理,如果那个不知道打哪里冒出来的韩香真的能够帮她偷到《起居注》,倒要好生瞧瞧她的命到底有多硬?但愿那个韩香三日之内真的能找到她藏起来的乌龟,而不是……
乌龟?武青玦蓦地睁大眼睛,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唉呀,惨了!今儿被初雪一吓,那乌龟好像掉到荷池里,当时怕被初雪唠叨没顾上捡回来,后来因为忧心纪询那字完全忘记这回事了,那乌龟……不会不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