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永远轮不到我。”

林惊雨抽泣,抿了抿唇,愤愤道:“从那个时候我就发誓,我要抢走林琼玉的一切,包括太子妃之位。”

她含着泪嗤笑一声,“殿下,你瞧,什么姐妹情深,不过是虚伪的外皮,臣女如你所想,便是那般卑鄙。”

她将一切皆刨开,然后紧盯着萧沂,眼泪糊了视线,她看不清他的神色,于是她抬手将眼泪抹去,却还是看不透他心中所想。

他只是定定地望着她,眼中的晦暗不明。

萧沂忽然想起了儿时。

爹不顾,娘不在,受妃子白眼,在永巷任下人欺凌,还要防着暗箭。

也曾有一次,他只是拿了一根皇兄不要的狼毫,就被认定是小偷,在坤宁宫前,炎炎夏日曝晒,跪了一日,膝盖血肉模糊,只能强撑着,因为他知道生来卑贱,没有人可以救他。

于富丽堂皇的皇宫,狼毫不过是个不起眼的物件,但让他跪着,欺辱他,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林惊雨眼泪啪嗒不停掉落,她手上的伤口还未处理,有点发炎。

看着很疼,可她却浑然不在意,只是委屈又倔强地盯着他。

萧沂忽觉得,或许真如她所言,他们同病相怜。

林惊雨正猜测他眼底情绪,萧沂忽握住她的手腕。

林惊雨不明所以,“殿下这是做什么。”

他不答,从案下取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药瓶,他慢条斯理将其中一瓶取出,药粉洒在林惊雨的手掌上。

原是在给她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