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芳低头,看?向沾满泥土的鞋子,再次抬头时,土匪站在门?口,看?着他们。

“呦,找着了。”

傻子本能地扑进妹妹瘦小?的怀里,“妹妹,我怕,那个人好可怕。”

阿芳恶心地推开?傻子,“滚。”

“呦,原来是个对哥哥暴脾气的妹妹。”土匪搓着手走进,“虽说瘦了吧唧的,但眼睛生得水灵,快让大?爷我好好疼你?。”

强壮的男人掐住阿芳的肩,要扯她的衣裳,阿芳拼命挣扎。

傻子一见妹妹痛苦的表情,歪头思考一下,妹妹不像是在玩。

有人在欺负妹妹。

傻子冲过去,“你?不许欺负妹妹。”

“死胖子滚开?。”土匪一脚把?他踹飞在墙上。

阿芳在慌乱之中,狠狠咬了口土匪的手臂,土匪吃痛,连忙抽手。

“哎哟我的手,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土匪抽出腰间的刀砍向阿芳,要死了吗?她看?见刀不断落下,看?见走马灯的一生,看?见有个傻子笑?着跑过来,血溅了她一脸。

傻子嘴角流出血,却还傻傻地笑?着。

“妹妹……陪我玩泥巴好不好……”

只有玩泥巴的时候,妹妹才会叫他。

“阿娘说……妹妹会让我变聪明……那妹妹一定是仙女……可是妹妹不理我……”

他皱了皱眉,“妹妹……我好困啊……好痛好痛……”

“你?这个傻子!”

阿芳怒哄道,推开?傻子,傻子倒在地上不明所以?,只是呆呆地望着血窟窿,唯有听见妹妹的哭声,他才抬头。

“哥哥……会乖的……妹妹笑?……不哭……不要不理哥哥……”

傻子乐呵呵地笑?着笑?着没了声,睁着眼睛望着妹妹,嘴角还挂着笑?,十分地天真?。

豆大?的泪珠不断落下,阿芳哭得泣不成声。

“真?是一对情深的兄妹,爷这就让你?们兄妹相见,再也不分开?。”

土匪抄起刀,又要落下。

阿芳闭上眼,疼痛迟迟未来,她睁开?眼,见土匪的脖子穿过一支箭。

他惊愕地转头,公羊似地沙哑嘶叫一声。

一个女子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弓箭,她轻轻喘着气,似是跑了许久。

林惊雨走进屋子,拽起阿芳,村子里四处是女子尖叫,像拽小?鸡似的,拖拽着绑上手,关押在一起。

“姐姐,这下该怎么办。”

林惊雨望着火焰燃烧要倒塌的房子,她的脸被?火光照得通红。

“阿芳,你?信我吗?”

阿芳点头,“我信姐姐。”

林惊雨抹了把?灰涂在彼此脸上,“我们根本逃不过,如若强行反抗只能换得一死,不如先顺着他们。”

她把?身上的药分了她一半,“这是迷药,紧要关头可以?试试。”

*

打完牌的侍卫有说有笑?回到村子,望着一片大?火与尸骸,傻了眼。

“发……发生了什么?”

“那……那个贵人的女眷呢?”

“这指定……死了?”

与此同时,天地一点明黄,无数火光摇晃,耀眼,铁骑声奔腾,卷起黄沙与黑夜相融。

“那是?”

玄旗上鎏金鹰纹卷着风肆意妄为。

“是黑鹰骑,一支秘密驯养的军队,全是死士,只听从一个人。”

侍卫看?清了人,“是那个贵人。”

马背上,男人剑眉星目,如鹰般寒厉,凝视前方黑夜,山路崎岖颠簸,他手握缰绳,身姿挺正坐于马背之上,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