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带人走,这比夜探‘昭辉殿’更加的危险,所以我不强求你必须答应。”
“您要进宫?”那蒙面巾下的剑眉皱了起来,“这太危险,皇后娘娘吩咐,让你尽速离开,您再是牵挂晏相,也还请理智。”
我苦笑,“正是因为理智,我才必须进宫,不是为了清鸿,而是为了皇后娘娘。”
一个自身为人所困,连笔墨都寻不到要以血为书的人,打下保票定为我保住丈夫,她的保票是什么,除了以命相荐,让皇上网开一面之外,我想不出她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进宫,以我一人,换她和晏清鸿的安全,似乎很值。
“贺云崖定然会拼尽所能,再将小姐带出来。”他说话,少有波澜起伏,平静如金石落地,自有一番坚定的味道。
我极慢的摇头,“不用带我,而是带晏相,你能做到吗?”
他眼瞳缩了下,身体绷紧。
“如果……”我沉沉吸了口气,“如果内宫起火,人群必然相救最重要的宫殿,所有暗处明处的护卫都会出来,人群最多的地方,就是守卫重点之处,晏相既被困在宫中,守卫也定然极其森严,短短的混乱之中你要寻出地方,还要安然的将他带出来。”
“贺护卫!”我握上面前人的手,早忘了主仆之分,男女有别,“你是我除至亲至爱人外唯一绝对信任的人,凝卿不仅仅希望自己的丈夫平安,也祈盼你能毫发无损的归来,若凝卿今日能脱此难,你有任何要求我定尽力办到。”
“小姐安排好了人内宫放火?”他连问句都是平平淡淡没有起伏。
我摇头,拿起面前桌上的酒壶,斟了杯捧到贺云崖的面前,“若是我计算失误,只怕以后再无机会向你道谢,凝卿暂以冷酒一杯,谢你数度相救,更多恩情凝卿来生再报答。”
他执过酒杯,目光落在酒盏中,却未饮。
酒杯连酒落在桌面,“若是小姐想道谢,待回来再喝。”
“好!”我满斟了一杯,一口饮尽,将酒盏抛在地上,“晏凌备车,进宫。”
我对贺云崖说的话没有半点隐瞒,我没有安排任何事,也没有能力寻找人手,我只能赌,这一次就看我赌对还是赌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