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西域舞者中领舞的姑娘吗?”
她抚着自己的脸颊,破烂的袖子在脸上比画遮挡了半边容貌,只余一双灵动眸子,“这你也能认出来?”
我淡笑不语,算是默认。
我不说话,却管不住小丫头的好奇。亦蝶蹭在我的身边,“喂,你是不是受了虐待偷跑出来的啊?”
“我受虐待?”女子手指点着自己的鼻尖,杏眼圆睁,“谁敢虐待我?当初从‘梁墨’过来的时候我就和班主说好了,姑娘我不过是在班子里帮忙,乐意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结果那死老头不给我工钱,非要我再跳几天。没钱就没钱吧,我不要了。”
她潇洒的靠上车壁,舒服的叹息,“就说姑娘天生运气好,才走两步就看到你们的车,反正我也没想好去什么地方,停哪算哪。”
这女子,率性直爽,没有半分矫揉造作,随意举止竟让我心生羡慕。
想去哪便去哪,何时我才如她这般放下一切恣意畅游?
今生,怕是无望了。
她的手指擦过鬓边,破烂的衣衫隐隐约约露出肩头褐色的印记,象是……图腾。
她侧脸,正巧捕捉到我的好奇。顺着我的目光将视线落回自己肩头,她大方一笑,“这是烙印,家奴的烙印。”
家奴!
一般都是有罪之臣被皇上降旨惩罚,或是灭国的贵族成为他国阶下囚时的印记,一旦为奴,世代为奴,子孙也逃避不了生下即被烙印的结果。
她祖上,是‘梁墨’的罪臣?
“还没请教姑娘姓名。”
她懒懒的打了个呵欠,“当年从‘梁墨’出来的时候我就没姓了,叫我青舞吧。”她眼珠子转了转,如星闪亮,“喂,我没钱没衣服,不如我帮你做事,你给我钱吧。”
39 人生八苦 谁能放下
莫府的日子,清宁安平,没有波澜却不觉枯燥。一月转眼而过,我竟毫无察觉时光的流逝。
莫怀旻施用针灸之术给我调理着身体,疏通着我细弱虚沉的筋脉,随着天气的转暖,我的精神也愈发的爽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