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把剑,生生扛住了枪的力道,剑柄处的护手与剑锋将枪头卡住,再也不能前进半分。
侧脸,偷袭者的身型尽入眼底。
银枪寒甲,头盔上的红缨穗在风中飘荡。傲然冰凉的眼,锁着我和身后的贺云崖,“易承烈在此,莫要心存妄念。”
他的目光冷冷的扫过我,“传言风翊扬将军身染恶疾,我‘梁墨’神医妙手想请风将军去做做客,不知意下如何?”
“座上宾,阶下囚,任何一个我家主子都没兴趣。”回答的,是贺云崖的声音,还有他手中的剑。
金铁交鸣,一枪一剑在我的眼前再次缠斗在一起。
易承烈手腕微抖,数朵枪花在手中闪烁,对象我。
“叮……叮……叮……”
耳边数十下响声,而我只来得及捕捉到空气中最后一点残像,刺眼的,激起火花的敲击。
反震的力量很大,马儿不由自主倒退两步。那双冰冷的眼中又浮现了那种森森的得意,“你们绝不可能有机会过去!”
目光盯着我们,嘴里慢慢的迸出几个字,“攻过桥,将他们全给我擒来!”
我大惊失色,不由的动了动。还来得却是对方嘲弄的声音,“怎么,风将军终于忍不住了?”
他的眼睛眯了起来,冷笑中,一字一句的往外迸着字,“不、用、擒、了,全、杀!”
人群,朝着铁索的对岸奔去。铁链的晃荡声中,只看到人在朝着那头一步步的逼近。
断了铁链,快断了铁链啊!
心头焦急着,想要叫出声,可我的嗓子却好似被卡住了般,哑哑的发出几个音,破碎的根本无法传出,“断……了……链……子……”
对面传来陈夏勇猛的呼喝声,“走,杀回去!”
“不……要……”
焦急中,声音更是粗哑难听,轻的犹如叹息。
眼见着陈夏他们挥舞着武器试图再次杀回,我完全无能为力,连呼号竟也软弱无力。
贺云崖一夹马腹,马身飞驰,冲向易承烈。
易承烈手挺长枪,声声冷笑,眼中的神情是势在必得的狂傲。
就在马身交错的刹那,贺云崖手中的剑如闪电般刺向易承烈。易承烈也抖出枪花,奋力刺出。
这一次,没有声音。
那剑,在与易承烈碰上的瞬间,平平顺着枪脊滑了过去,切向易承烈的手指。
易承烈闪身躲避着,不由自主向后仰倒。
剑光,贴着他的脸颊飞了出去。方向桥头。
火光四涧,粗如儿臂的铁链竟然在这一斩之下寸断,桥头几条铁链顿时断去一半。凄惨哀号声坠向无底的深渊。
贺云崖手指一伸,看不清是如何动作的,身边一人已被活活抓了起来。清脆的骨头裂开声中,一柄大刀已然入手。
寒光再闪!
这一次,剩下的数条铁链也彻底断去,带着攀爬到一半的‘梁墨’士兵沉重的落下。
轰然巨响从谷底喧杂而上,所有人瞬间的呆滞。
贺云崖脚尖踢出,正中面前人的下颌。血箭喷出,人影倒飞,也飞起了手中的武器。
贺云崖手腕掠过,将刀牢牢的握在手中。
回马横刀,我仿佛听到了身后人低低的笑声。
没错,他在笑!
来不及确认,易承烈已经冲了上来,手中的枪幻化出无数道影子,寒洌之气萦绕周身。都在告诉我一个事实他火大了。
被‘风翊扬’算计也就罢了,竟然连风翊扬的护卫都嘲笑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不是吗?
他的枪抖出数十朵枪花,不再对着我,而是贺云崖。
马蹄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