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的询问,“公子,夫人,没吓着你们吧?”
从孩童身上抽回目光,牢牢的盯着他的脸,“你怎么知道我被炮仗吓过?你怎么知道我被吓过后会心悸很久?”
“我猜的。”他很自然的开口,“女孩子哪有不怕惊吓的?”
“是吗?”我的手突然捂上胸口,重重的吸了口气,脚下虚浮。
肩头的手忽然重了,他抱着我,强势的让我靠着他的肩头,“有没有心跳难受?憋一口气,一会就好。”
我捂着心头,凌乱的喘息着,身体颤抖,不住的摇头。
他的手握上我的脉门间,一股热力从手腕间冲入身体里,低沉的声音安慰着我,“忍一会,忍一会就好了。”
手腕翻转,这一次我死死的抓住了他的手掌,唇边露出浅浅的笑意。
暖暖的气在身体里流转一周后忽然抽了回去。他愣了一瞬,手腕微抖,从我的掌心中脱离,人凑上我的耳边,声音邪邪的,“你想试探你在我心中有多重要?”
“族长喜欢香囊吗?”我目光转向身边,摊子上一色的香囊穗结飘动着夺目的艳丽,“过年了,带一个香囊吉利。”
“女子赠送男子是定情,难道督政令大人想赠我一枚?”他拈起一枚香囊看了看,又放了回去。
我眼露疑问,不疾不徐的开口,“女子赠香囊给男子是定情吗?那真是对不起族长大人了,凝卿此生只赠过一人香囊,所以不能再赠第二人了。”
他眼中,一道光芒掠过,说不清到底是什么。
“看来,我要请旨赐婚了。”他拈着我的发,低声喃喃。
第二日的早朝,我竟然在递交上来的觐见文书上看到了赫连杨雨的名字,殿外传令官悠长的声音传送着,“‘塞宛族’族长赫连觐见……”
高大的人影一步步的踏入大殿,黑色的披风飞扬,映衬了气势如虹的伟岸,从百官之后步步行处,带动了所有人的目光,行到最前。
双臂一展,微微抱拳,“‘塞宛’赫连,见过二位皇子和南王。”
没有下跪礼,只有这么平级的一个抱拳,却没有一个人说他无礼,那张扬而出的豪气,压制了所有人。
“族长好气度。”易南天含笑点头,也没有追究他动作中的无礼。
易承烈也是呵呵一笑,“族长初到‘梁墨’便水土不服,让我等想把臂言欢又怕扰了你休养,今日得见果然更胜传言,令人倾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