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回头看过,因为我知道,无论是什么人,我都不会受到半点伤害。
没有理由,只凭感觉,无原因的信任。
他脚下连退,我的耳边只有身体被搂着快速移动的呼呼风声,偶尔抬头,也是看着他的脸。
虬髯遮挡了半边脸颊,黝黑的颜色仿佛是草原烈日下的遗留,看不出半点破绽。
他一手护着我,一边倒退着,手臂颤动很快,但我感觉不到紧张和抵抗不了的忙乱,从从容容的退着,信步中有些悠闲的意味。
看不到他出手,终还是不能肯定。
“放我下来吧。”轻轻的一声,偏又不敢挣扎,怕扰了他对敌的注意力。
那腰间的手更紧了,让我们完全的嵌在他的怀抱中,竟连抬首也不能了。
我的手,慢慢的伸出,悄然的环上他的腰身,只是当手触摸上的那刻,我有些诧异了。
不是记忆中的刚劲有力的紧窄,壮硕的腰身和胸膛一般,是属于草原的粗豪,我身体有片刻的僵住,环住他的手臂瞬收,心头某个确认的想法开始动摇。
关心则乱,越是在意越是不能用冷静的心去看待,我在寻找着让自己坚定信心的小细节,可没有一样能完全支撑住我的信念,甚至在一点点的让我信心崩塌。
“放下我,带着我不方便。”我闷在他的怀抱中,几是破碎无力的开口。
“你不是认定了我的吗,不适应下怎么行?”他的笑声很随意,随意到让我轻易的忘记身后还有一柄随时夺取我性命的寒光长剑,“方才投怀送抱让我近乡香情怯,只好现在多补偿你一些了。”
我心头一沉,坚定的信念又崩塌一角。
“若没有护你在怀的本事,何谈娶你为妻?”他依然是退着,脚下在林间连连点着,依然气息淡定,不露半点忙态。
我只能将苦笑埋藏在他的胸前,心头窥探的想法怎么也无法实现。
忽然,他脚下一停,耳边传来一声冷笑,“怎么,还有人啊,那便一起出来吧,省的浪费时间。”
“咻……”
耳边人影衣袂带风,我侧脸看去,他的身体四周,被数道人影团团围住,手中长剑所指,将我们两个困在中央。
“怕么?”他低头在我耳边,还似调笑之声,将周围的危险尽皆无视了。
“怕有用吗?”侧脸看去,剑光寒影,杀意临人,无边的寒气笼罩着我的身体,“生死一线见的太多,习惯矣。”
“那便来吧。”他站定中间,声音平静有力,冲着四周的人冷冷开口。
剑光直指我们,却没有一个人动,他的气势张开,与来人对峙着。
敌不动,我不动,刚才的刀光剑影在瞬间变沉凝,对方没有一个人出手,仿佛有所顾忌似的。
他胸膛震动了下,我的耳边传来轻轻的声音,“本来呢我是不想放手的,但是此刻我忽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为了见证我的感觉没有错,只好先暂放美人了。”
身体一轻,他忽然动了,脚尖点地,向上拔起。
与此同时,几人也同时动了,剑尖抖出寒星点点,铺天盖地的朝他涌去。他旋身而起,那些寒光在身边流动,无数声敲击中,那些寒光尽皆被弹开。
人影跃起,轻轻的落在树梢上,他在我的鬓边落下一吻,“站好,看我如何护卫你的周全。”
我的手攀着树梢枝头,看到那目光中让人心安定的力量,默默的望着那双眼睛,不肯挪开。
他身影飞掠,突然跃下枝头,手中长剑水幕光影般挡在身前,雪舞梅瓣萦绕周身,将那个人影变得朦胧,眼前的敌人纷纷躲避退散。
站在高处,我看着他气质卓然,长剑破空,只是护卫在树下,始终不肯远离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