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换取自己一身功名,任由我哥哥身首异处高悬城楼之上的人,就是他?

我目光直盯着那马背上器宇轩昂,满面得色的人,心头的怒火熊熊的燃烧而起,烧融了我的理智,只恨不能手中有柄剑,马上冲出去立即刺入他的胸膛,挖出他的心来。

“他在元都呆多久?”我呼吸不稳,心口抽抽隐疼,气息急促,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没能让那烈焰将自己焚尽。

“他是大皇子奏请功表的英雄,所以这一次的封赏会有一些时日,大概半月余吧,据说是封赏镇南王,之后就重回昔日领地,不再进京。”

半个月吗?不行,我连一日也等不了,我绝不让他风风光光的当什么镇南王,我要他做刀下鬼!

是夜,无人时分,我望着贺云崖,冷冷开言,“我要杀了他,亲手杀他!”

82 行刺叛臣 怪人阻拦

“小姐。”贺云崖半跪在我的脚边,“宁落臣是‘梁墨’功臣,您在‘梁墨’京师对他下手,只怕到时候追查一起,您后面的计划都会落空,我的意思是不如暂时忍下,要杀他的机会很多。”

“怕什么?”我轻哼了声,“你看宁落臣此刻风光,以为‘梁墨’封了一个镇南王就会重用他保护他?大错特错了。”

弹弹手指,冷冷的开口,“他是降将,‘梁墨’朝堂上下未必看得起他。他是叛臣,昔日‘红云’朝中人也不欲与其交往,更何况他还如此沾沾自喜,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稍微爱惜名声的人都不愿多加接触,就是杀了又如何?‘梁墨’当初为了借‘乐岩城’之道攻京师才对他许下重诺,他要死了,权利回归,只怕皇家还更喜,谁还会去找杀他的人是谁?爱国志士、前朝忠良,第一个就拿他这样的人开刀,上哪去寻仇家呢?”

“那属下这就去办。”他转身欲行。

“等等。”我声音控制不住的大了,喊住了他的脚步,在他询问的目光中沉沉开口,“我刚才说,我要亲手杀他。”

“小姐,不用了。”贺云崖眉头深锁,“你若信云崖,就将一切交给我,我保证杀了他就是,这等沾满血腥的事,不适合您。”

“沾满血腥?”我怔了怔,摊开双手,凝望了那一双雪白,“你以为我现在就不沾满血腥了吗?当日‘落龙谷’一战,还记得我染了多少人的血吗?爹爹和哥哥,就连他们的死,都是我造成的,我的双手中,早已是鲜血浸满,多一人或少一人,又有什么关系?”

我坚持,他亦坚持。

“如果我这一次遂了您的意,下次您可愿听我一次?”他软了口气,“哪怕一次也好?”

“好。”我自是满口答应,“只要你让我亲手杀了他。”

“希望小姐记住今日自己说的话。”他身影微动,消失在我的面前,只余摇曳的烛光陪着我。

我陷在软榻间,抱着暖手炉,把自己严严实实的裹在被褥中,屋子里的暖炉也是热热的亮着炭火,在别人感觉中这似乎是温暖,于我而言还是有些不够。

‘梁墨’的天气越入寒冬,我越发的不敢出门,这样凉意渗着骨子里发酸,脸上也再寻不出半点血色,只有惨白中的青色,如死人般。

幸亏每日睡前,莫怀旻会送碗药于我,当热药入腹,身体深处就会透出暖暖的感觉,让我的睡眠不在那么难挨。

自从那日之后,他又恢复了那个清雅的圣洁公子,不再多言一句,与我之间仿佛又回到了莫府初识时的客套,但有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熟稔。

青舞失踪了,从到‘梁墨’的那日起,就不见了踪迹,留下一句不要寻找,不要透露她曾与我们在一起的话,就偷偷的离开,思量再三后,我也没有寻找过她,或许说,太多的事物牵绊,我也没有更多的心力去寻她。

远处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