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跳快一下也无,好像他口中的那个人不是我,“没关系。”

“如果你能找回‘凝思丸’或许……”

“你知道我没服‘凝思丸’?”话出口已知多余,他是大夫,只要切我的脉自然知道我的病根有没有去除,“对不起,‘凝思丸’已经没有了,当初为了救爹爹,我让御医把药给爹爹服了。”

他宁静的看着我,脸上淡然一片,听完我的话,沉吟了片刻,“这一次,我游历各处山川美景,恰巧听到‘梁墨’之帝突然发病,也被请去问诊,有一名医进药,正是两枚‘凝思丸’。我相信你绝不会将药转让他人,只怀疑是否药被人调包,本想去相爷府拜访,思量再三,决定先询问风少将军,才会巧遇你。”

目光抬起,定定的停留在他的脸上。

我信他的医术,更信他的判断力,他说是‘凝思丸’就一定是。当初,我只亲手喂爹爹服了一枚,剩下的全部交给那御医。如今想来,若是司马宣想对爹爹下手,又怎么可能安排御医真正为爹爹诊治。

“那人还在‘梁墨’?”

“那御医,既为金钱地位进送‘凝思丸’应该会在‘梁墨’长住。”

“对不起。”我低声道歉,“那药是你心血,凝卿受用不起,一直留待他日还公子,只可惜保管不力,只怕再也难以追回。”

他缓缓的摇了摇头,“人俱有私心,他既当初只献两枚,之后也不会再给。”

“我,想出去走走。”望着窗外的黄叶,忽然想重重的呼吸一口那凉凉的空气,再从肺中将那些污浊狠狠的吐出来。

他仍在犹豫间,我已挣扎的下了地,随意的裹上一件大氅,拈起桌上的香,踉踉跄跄的出了门。

卧床太久,脚下的感觉有些陌生,迈步间虚浮无力,靠手指撑着桌边门板摸索着,莫怀旻扶着我的胳膊,目光中有不赞同,“你现在最好不要出去,风凉。”

我默默摇头,想要推开他的手,已听到低低的叹息声,那手更紧,“我陪你。”

“莫公子。”侧首感激的望他一眼,取了三只香,“烦您扶我到那边的梅花树下。”

光秃秃的树枝,冷峻的伸展,在寒风中挺立。我颤着手指将香点燃,俯下身插在树下的泥中,静静的站立。

莫怀旻悄悄的退开,将这一方天地留给我一个人。

看香升腾起袅袅的烟气,直直而起,忽的一阵风过处,歪了方向,然后散去无形了。

双手合十,静静的闭上眼睛,“哥哥……”

我无能,竟连替他收尸都做不到,只能远远的燃上一只香,为他祭奠。

身边落下一道人影,乱了青烟的方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