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要守护的女子,那千年沧桑的美丽值得被珍宠在掌心,一世呵护。
她是他的君上,也是他几百年来执意守护的幻影冰山,却藏着透明的脆弱。
他不敢承认,从第一眼见到起,她的自信光彩就让他折服,这个外表狂妄,骨子里温柔的女子,每每浅笑间含着的愁绪都让他心疼。
她值得男人抱在怀中恣意的怜惜,而不是带着面具与人争斗,所有人都只看见她的强悍,尊她,敬她,却没有看见那一次酒后叹出的哀伤。
狂傲的气势他不再隐藏,衣衫因为他的气息而猎猎抖动,冷峻的面容上流转着刚毅,双眼一瞬不瞬的瞪着寒隐桐。
他的修为,也许还不够妖王一掌,但是他不能接受,妖王视那冰清玉洁的女子为掌中玩物。
“君上,别上他的当,毁在他手中的女子无数,这个人冷酷无情,不会有真心的。”他的大声,僭越了属下的地位,他的直言,只换来幻冰脸上瞬息万变的神色。
他的直言中隐藏着太多情绪,他猜她一定不明白,她只会以为他是搅局的属下,永远不会知道他心中的秘密。
“滚开!”一声娇咤,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这就是差距,地位的差距。
也许她永远不会明白他的心,也许他永远都只是一个下属,但是他不会忘记,她曾经对自己的娇憨笑容,那冰山前抱过他,柳梢下,她牵过他的手,月儿弯弯中,她腻着他,还偷亲过他的脸。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自制力让自己的表情无动于衷,内心中一团火般的热情着她,为了那灿烂笑颜,纵然死在寒隐桐手中又有何哀?
寒隐桐半垂着脸,温柔的亲上幻冰的颊,仿佛怜惜着自己的爱人,手指随意一动,正指着流陌:“今日我给冰儿面子,若再多言,你可知下场如何?”
流陌没有半步退让,怡然不惧的面对寒隐桐,“只要能让君上看清你的真面目,我死又何惜?你这样的东西,不值得任何女子的真心,一生一世,你都找不回你要的女人!”
下场是什么?不就是死吗?
如果没有幻冰,他早已不在人世,这多赚来的数百年便是全还给了她又如何,她给的命,还给她,流陌二字,本就是她赐予的。
寒隐桐的杀意渐浓,手中的青绿色光球在不断的变大,发出嘶嘶的声音,像是寻找猎物的灵蛇,随时择人而噬。
“妹子,不管你舍得不舍得,今日少不得要他吃些苦头了。”凝丝成语传入她的耳内,寒隐桐的话才出口,手中的光球已然弹射而出,那劲风席卷着的旋猛,根本不似开玩笑。
不好,她知道,流陌话中的某一句,刺激到了寒隐桐的痛处,只怕寒隐桐的妖性,早让他忘记了流陌的功力不比冷曜痕,不过即使今日在他面前的是冷曜痕,只怕他也不会有所收敛。
随意如他,竟也有不能放下的话。
黑气弥漫而出,阻拦上寒隐桐的劲气,只是她在看见寒隐桐那深不见底的双瞳后再出手已然晚了半步,阻拦下了大部分,剩下一点却还是直奔流陌而去。
流陌没有多想,刀锋横在胸前,与碧色的光影一触,那本来毫不起眼的一点光球突然四散炸开,溅上他的前襟,手臂,幽幽的冷光既然无法熄灭,不断的侵蚀衣衫后烧上他的肌肤,吱吱声恐怖无比。
他脸色一变,惨白难看,深吸气后,再也不看身上可怕的幽光,刀光耀眼寒意扫向寒隐桐,分明是以命博命。
有那么一瞬间,他身上的气势压迫的众人喘不过气,呆呆的望着他举手无悔的刀光剑影,忘记了阻拦,忘记了喝止,被那种高高在上所折服。
他的长发飞扬,根根倒竖,脸上一片肃穆。
这一刻,没有人会觉得他与寒隐桐的对峙时以卵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