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给了他一个任务,算是让他报答那次的出手之恩,就是……

手腕伸出,他遥指着那片黄色的花海,“‘繁花谷’是七宗里药物最全的门派,无数秘方成就了它们药宗的名气,只要是‘繁花谷’培育的花草,必然有独特的药性,这‘墨染’看似星星点点与野花无异,却是天下间难得的奇药,如若与另外一味药合用,会有说不出的妙用。”

“哦?”她眉头微蹙,不明白他究竟想要告诉自己什么。

“有一种花,天性奇毒,名曰‘嗜血白莲’,单看外在,冰晶如玉,透润似雪,仿佛冰山雪莲般美丽,只是它唯一不同的,是花蕊为红色,功力高深的人,如果用本命精血养育‘嗜血白莲’,待花蕊变成白色,而花辫通红时,与‘墨染’一同服下,再以真气运行,能冲开记忆中被封印的密咒。”

他越说,她眼晴瞪的越大,将他清晰的字语每一个字都牢记,而同时,疑云也浮上心间。

她盯着他,在那双深褐色的眼眸中找不到半分算计和狡黠,有的只是平静的清明,在她锋利的眼神中,他依然娓娓道来,不躲不闪,象是话有所指,又似无意而为,“所以,你不能小看这种小小的黄色野花,可有着大用处呢。”

她望着那双眼,良久,轻叹,“谢谢你!”

还是没有问他的名字,也没有问他的来历,更不曾好奇他这番话背后的用意,她只是简单而真挚的一声道谢。

连他,都开始钦佩她的气度,她不问不是因为蠢笨,更不是被两句话随便的唬住,而是她不需要问,她信他。

那男子曾经在低首间,微笑着抚摸凤凰花,“你不需要解释,她信你,自然不会多问,否则她也不配为魔君。”

幻冰缓步而行,在月下渐行渐远,黑色的长裙被花草牵住,拂过犹沾露水的嫩蕊,在满月的光环下,仿佛仙子无垢,凡尘遨游,临波微步染香雾。

他是七宗的人,而七宗里,知道自己急切需要破解封印的,只有一人。

仰首夜空,繁星点点,月似银盘,明黄中显露一道身影,一道清傲华清华贵,优雅无尘的身影前,他拈笛颔首,双目如泉水润泽,清华水木,黑发一缕挂在胸前,微微飘动……

“大师兄……似叹息似无奈,她低喃出三个宇,在一顿后,樱唇微启,两个宇却始终含在嘴巴里,无法吐露,“清……”

终于,她一跺脚,飞掠而去,那两个字,却还是没能说出,空中徒留一声默然长叹。

接下来的几天,幻冰离奇的失踪了,整个魔界上下都笼罩在古怪的氛围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的剑拔弩张,也许,是因为此刻面对面的两个人。

流陌站在苍凝冽的面前,手指按上刀把,一字一句有如凿入冰面,冷硬寒酷,“冷公子,请您说清芝君上去向,否则流陌今是势必不放过您。”

“我不知道。”轻巧的抛出几个宇,苍凝冽绕过流陌就欲离去。

“沧!”寒光已然出鞘,直弃苍凝冽面门而去,刀光闪烁耀花了旁人的眼,长虹贯日之势掠起满地落叶,飞舞向两边。

身影飘飞,躲过这霸道的刀光,手掌翻飞,点向流陌的脉门。

两身交错瞬间,空中看不清人影的交缠,只能听到不断的噼啪声起,数不清交手了多少掌,只在落地后,流陌的手微微颤抖着,而苍凝冽依旧气定神闲。

“如此鲁莽,怎堪大任。”苍凝冽一句冷冷的话,让流陌的脸更加的苍白,“若这般水平,又怎么有资格从我手中夺回你的君上?”

“你的意思是,君上真的在你手中?”脸上,再也找不到刚才的冲动暴躁,只是语气愈发的阴沉,已经找不到属于流陌独特的刚硬,透着一丝丝的鬼魅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