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比起来,几乎没有差别。

愤愤然的放开他,鼻子里挤出一声哼,“你真的没有一点喜欢的感觉?”

“您是指这些风景?”他目不斜视,笔挺如松。

直接伸出手,扳住他的脸,“我不相信你真笨,我问的到底是什么,你会不清楚?”

“我是您的护卫,您命令什么我就做什么,身为护卫我们的意见并不重要。”轻轻推开她,双手一抱拳,“夜深了,属下告退。”

看着他没有丝毫留恋的离去,潇洒的身影模糊了她的视线,那背影,与那个人多么的相似,只是那臂弯,不再有他曾经的温暖。

他有曜痕的天资,无论学什么一点即透,他有曜痕的冷静,判断世情有常人难得的敏锐,只是他更沉默,更没有争夺的野心,墨守着侍卫的地位和身份。

对于所有人的恭敬却不亲近的态度,他不可能没有感觉,但是他只是一言不发,当自己的侍卫练自己的功,她每一次的要求,从不推辞,守着雷池不逾越半分。

她告诉自己,他是流陌,他似乎也在证明这一点,长发永远的高高绾起,阳刚之气毕露,与曜痕邪肆的半垂着长发天差地别,几乎没有人发现,他与冷曜痕的相同。

她目送着他的离开,片刻的失落后,再一次扬起微笑,迈步回自己的小屋,风扬起她黑色的长裙,若月下妖灵,蹁跹而去。

当空气完全变为沉静,清冷着一潭碧水,树后露出一抹雪白清润,柳枝打在他的肩头,打不去面容上的愁绪和深思,隐隐的,一声叹息顺着水波荡漾,消散。

幻冰躺在床上,心中万千感慨,窗外树影斑驳,摇晃着……

两百年了,流陌来到魔界两百年了,快的仿佛只是一眨眼,他疯狂的汲取着她教授的功法,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闭关,却没有半点前世的记忆。

冷焰也好,寒隐桐也好,都猜测着一个事实,就是冷曜痕在转世前,自我下了咒印,可是除了冷曜痕本人,没有人知道他的咒印是什么,没有人知道如何解。

她尝试着呼唤他的记忆,结果……

都和今晚一样。

她只是他尊重的君上,不是抱在怀中怜惜的爱人。

窗外一件衣袂声起,她从床上飞快的坐起,警惕的出声,“谁?”

无人回应,只是衣袂声更响,道道劲风从窗外飞入,打向她的身体。

幻冰手指一晃,劲风旋出,暗器尽数,定晴看去,一地竹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