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

他坐在轮椅之上,眸色浅淡,似乎含有深沉的冷漠,面容间和闻琉有几分相似,也是极为俊俏的。只不过他脸色比闻琉要更苍白些,似乎是长期卧床,久病未愈。

太子淡声说:“明日带他过来,孤有事交代。”

“是。”陈时潮回道,“那瑞王妃之事,我们要做什么?”

“她愿做那瑞王妃,与孤何关。”太子的声音十分冷淡,压得屋内气氛有些凝重,“无用之辈。”

当初太子身受重伤,费尽心思把曲觅荷送到辽东,想保全她母子二人,直到最后才发现她早就与自己的好弟弟暗度陈仓,勾搭成奸!倒成了笑话一场。

“陵公子。”外面突然传来个女声,“您该喝药了。”

听见这声音,太子揉了揉眉心。

“进来。”

一个女子掀开厚重的门帘,走了进来,她长相清秀,手中托盘里有碗冒苦气的药,见陈时潮跪在地上,不免惊讶道:“陈大人过来了?”

“贺姑娘安好。”陈时潮朝她道。

贺端风是个医女,这几年一直是她在精心照顾太子,底下的人对她也尤为敬重。

“这几日你们不会要有大动静吧?”贺端风皱了皱眉,把药放在桌上,“陵公子的身子可不适合,就不能推迟些吗?”

她在太子面前说话没有拘谨,似乎和他关系极好。

陈时潮低头说:“劳贺姑娘多费心,时局所迫,若现在不回来,恐怕以后就没机会了。”

贺端风摇摇头,她道:“我是说不过你的,不过陵公子最近才好些,别让他太累。”

她又转头看着太子道:“知道您那事是必须做的,但要想拿身体去拼,这我可不答应。”

“用不着孤去拼,你不用想这么多。”太子摇头,又对陈时潮说,“你下去吧,明日的事,你找个时间带他过来就行。”

陈时潮应了声是,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