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虽狭小,但也容得了几个人。

闻琉却还是老样子,对男女之事不上心,谈话自若:“……那小花匠是不惹人怀疑的,云山也没在意,让他钻了空子。”

“可我与那宋竹筠并不相识,甚至连听都没听过她,她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宴卿卿忍不住问出声。

“据手下所查,她可能是蒙古国七王爷的爱女,那段日子蒙古国里正闹政变,她被人刺杀,七王爷就送她到了辽东避难。

后来阴差阳错进了赵府辽东王守辽东,他们就将计就计,设计让她留在赵府,让她偷有用的消息,他们那些人素来不在乎清白……后来的事,义姐也应该猜到了。”

宴卿卿顿了顿,她父亲曾在战场上大破蒙古国七王爷带领的军队,取七王爷头颅,让他们损伤根本,最后只能给晖朝投了降书,两国之间这才平静到现在。

但宴将军也没活着回来,死在了最后一场战役。她的手搭在腿上,垂眸暗思,这样看来,她和宋竹筠,还算是仇人。

也难怪她要杀自己也或许杀她只是顺便,毕竟宴家只剩她了。

薄薄的幽帘刚才被闻琉放下,他说怕有风,宴卿卿也没好说他什么。

马车内有些昏暗,却也还可以看清人的面孔。

宴卿卿长得是极为艳丽的,小脸娇俏,发上有枝头簪。酥胸销魂,细腰勾身,却又偏偏气质高贵,普通人难亲近,比某些公主都还要像皇家人。

到底是先皇后派人教导过的,见过宫中腌臢事,知道明哲保身,极少与人交心,但对亲人又不设防。

闻琉静静的看着她,浑身是君子般的清淡,似是在等她回应。

下次定是要在马车上试试的,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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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卿卿十分相信闻琉,她相当于是看着闻琉长大,又认为他性子是那样,所以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怀疑他。